发紧。记忆中母亲保养得宜的手总是带着护手霜的清香,而眼前这双手,皮肤干枯得能看见青色血管,指节因为疼痛蜷曲成怪异的弧度。
“就是那个富家公子?“妇人浑浊的眼球转动着,上下打量他的眼神像在审视一件可疑的商品,“我们家穷,可养不起金贵的少爷。“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床头柜上的药碗叮当作响,褐色的药汁溅在褪色的枕巾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敏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刘卫却握紧她冰凉的手,将体温一点点渡过去:“阿姨,我是真心喜欢敏敏。“他想起在仓库里,铁架划伤手掌时鲜血滴落在水泥地上的刺痛;想起三伏天里,汗水浸透的衣衫在后背结出盐霜的瘙痒;想起为了省下公交钱,徒步五公里回家时磨破的鞋底。“我现在是搬运工,但我会努力,让敏敏和您都过上好日子。“
日子在汗水与药香中缓缓流淌。2017年的秋天,民政局的红砖墙被爬山虎染成暖红色。刘卫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敏敏扎着褪色的碎花头巾,两人站在贴满“百年好合“的窗口前,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没有婚纱,没有钻戒,只有工作人员递来的两本红本本,封面上烫金的字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婚后不久,敏敏的孕吐反应来得猝不及防。深夜里,她总是扶着锈迹斑斑的洗手池干呕,清水混着胃酸溅在开裂的瓷砖上。刘卫蹲在旁边,用凉水沾湿毛巾给她擦脸,看着她因为妊娠反应暴瘦的脸颊,心疼得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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