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接下来便是被送往拘留所。出门时,他看到姚红被放走。当时还满心担忧她会不会挨打,可距离太远,只能瞧见她坐在轿车里,正对着小镜子不紧不慢地补口红。她指甲上那劣质甲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光,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看她那副悠然自得、气定神闲的样子,应该没挨打,估计是被她老板接走了。能开那种买卖的,背后势力肯定错综复杂。
她没事,他便稍稍放下心来。可一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未知处境,他的小心脏 “扑通扑通” 跳得厉害,感觉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早就听闻拘留所绝非善地,此番进去,看来苦头是吃定了。不过,即便前路艰难险阻,荆棘丛生,每一步都可能布满陷阱,他心中那点对未来的期许,如在狂风中摇曳却始终未灭的烛火,即便微弱,却顽强地存在着,盼着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哪怕这希望如同在无尽黑暗中摸索时那极其微弱、随时可能消逝的一点光亮。
躺在床上的赵一臣,回想起这些过往,不禁打了个哆嗦,身体蜷缩成一团。冷,彻骨的冷。并非因为高烧,此时烧似乎已退得差不多,而是想起在拘留所洗凉水澡时那种深入骨髓、让人寒彻心扉的冷,那股寒意仿若幽灵一般,再次顺着毛孔钻了进来,肆意啃噬着他的身体,令他不寒而栗。
办完交接手续,我被粗暴地推进了号子。一进去,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见两侧铺上坐着二十来个大光头,目光齐刷刷地射来,冷冰冰的,像刀子般锐利,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看穿看透,那目光中透着的凶狠与冷漠,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都穿着清一色的黄马甲,只有一人穿着绿马甲,在这压抑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扎眼。我刚进去,对这里的规矩一无所知,话也不知从何说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局促不安,最后无奈,只能抱着头蹲下,现在回想起来,那模样要多窝囊有多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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