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浮光之城时,秦丽丽正倚在二楼飘窗边给婴儿织毛衣。羊绒线在指间绕出温柔的弧度,楼下传来苏浮沉铲雪的声响,铁锹与青石板相击,惊起几只在老槐树上越冬的麻雀。她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忽然想起产检时B超单上那个蜷成小团的影子,像极了苏浮沉藏在抽屉里的糖纸船。
“小心着凉。“苏浮沉推门进来,肩头落着细雪,发梢凝着冰晶。他手里捧着个粗陶暖炉,炉子里煨着陈皮茶,香气混着雪水的清冽,漫过整个房间。秦丽丽注意到他袖口沾着泥渍,膝盖处的旧伤在阴雨天泛着暗红,像朵倔强的小花开在苍白的雪地里。
深夜,胎动频繁得厉害。秦丽丽翻身时,听见苏浮沉在书房低声说话,语气带着少见的急切。她扶着腰凑近,门缝里漏出的光映着他握着青铜铃铛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知道时机未到......但她不能再受惊吓了。“铃铛在掌心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响,像春蚕啃食桑叶。
“你在和谁说话?“她推开门,暖黄的灯光落在他后颈的疤上,那道淡粉色的痕迹突然显得格外清晰。苏浮沉慌忙藏起铃铛,转身时撞翻了桌上的绘本,穿条纹衫的男孩画像朝上,与他此刻的神情重叠——那年在孤儿院,他也是这样惊慌地把水果糖藏在背后,怕被抢走分给她的那半块。
“没什么......“他声音发颤,却在看见她抚着肚子的动作时软下来,“只是和老槐树说话,让它开春多抽些新芽,给宝宝搭个花棚。“他走过来替她揉腰,指尖带着常年侍弄花草的温度,秦丽丽忽然闻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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