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他望着夏侯纾所在的方向,轻声问道:“纾儿,你这么急匆匆地赶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夏侯纾有一刻的失神,祝成鸿并未通传,他竟也知道她在这里?
夏侯纾这才起身从半掩着的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坚定地说:“徐将军为国捐躯,皇上理应前去吊唁。”
独孤彻听后,无奈地叹息道:“朕如何不想告慰亡灵,安抚人心。可是如今朝中也是水深火热,朕就怕此去路远,朝中起事,将永无安宁。”
他说得没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皇帝应当以大局为重。
夏侯纾稍作沉吟,又道:“陛下,臣妾斗胆请求借用你的名义,北上吊唁。”
独孤彻忽然皱紧了眉头,追问道:“你这是何意?”
夏侯纾不想他误会,便解释道:“陛下,徐将军忠肝沥胆,舍生取义,陛下前去吊唁必能鼓舞士气。但是陛下天下人的陛下,身负富贵安邦的职责,不能顾此失彼,所以,臣妾愿代陛下北上吊唁。”
见她对此十分积极,独孤彻感到无法理解,心里更是疑窦丛生。他迟疑道:“可是南祁自开国以来就没有嫔妃代天子安抚将士的先例,只怕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以前没有,并不意味着以后不能有。陛下是天子,陛下的话就是规矩。既然陛下有意安抚,便从现在开始立下新的规矩吧。”夏侯纾郑重其事地说道,“臣妾贵为南祁的贤妃,代陛下前去并不失威仪;再者,徐家与越国公府乃是通家之好,徐将军曾为我父亲的副将,自幼待臣妾如同亲生,臣妾也理应前去吊唁。不过,若能借陛下的名义,势必会减退小人之心,助陛下找出内奸!”
独孤彻没想到她原来早就已经替自己想好了说辞,但又不好拆穿,便道:“纾儿,朕就说你是将相之才吧!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独孤彻一愣,他没想到她原来早就已经替自己想好了说辞,此刻的惊讶与赞赏皆出于真心。然而,他转念一想,自己若直接拆穿她别有用心,难免显得自己无趣,于是他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纾儿,你真不愧是朕的贤内助。朕怎么就没有像你一样,提前想到这些呢?”独孤彻微笑着说道,语气中满是赞赏,又显得有几分刻意。
夏侯纾轻轻一笑,顺着他的话道:“陛下整日操劳国事,无暇他顾,自然不会去想这些琐事。臣妾不过是抛砖引玉,投机取巧罢了。”
独孤彻摆摆手,笑着说:“你就别恭维朕了。有你陪伴在朕身边,是朕莫大的荣幸。”
夏侯纾看着他,想笑又笑不出来。他的一句“莫大的荣幸‘,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
居雁关位于南祁与北原两国交界处,遥遥望去,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它经历了无数风沙的侵蚀,岁月的洗礼,使其更显古老而神秘。每年春夏之交,成千上万只大雁从四面八方飞来,在此栖息繁衍,这便是居雁关得名的由来。此关被誉为南祁的门户,地理位置极为重要。
夏侯纾与赤羽军援军一路疾驰,顶着寒风,冒着风雨,连续五天五夜不间断地赶路,终于抵达了居雁关。他们的到来,早已有守关的将士们翘首以待。
眼见此景,夏侯纾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这些勇士们为了国家的安宁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牺牲,他们渴望得到应有的回报。然而,她也不能辜负独孤彻的托付,必须确保皇家的威严。于是,她灵机一动,借口陛下连日赶路受了寒,命令侍卫立刻驱车入城,以保护陛下不受寒风的侵袭。这看似微不足道的理由,却让随行的赤羽军援军无话可说,他们明白夏侯纾的用心良苦。
独孤彻身为一国天子,身份何等高贵特殊,天下的事情那么多,总不能什么事都要天子身体力行,所以偶尔会培养几个“傀儡”替他们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
马车疾驰,穿过城市的街道,直奔徐英达的灵堂。夏侯纾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徐将军的牺牲对国家和赤羽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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