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不了皇后,你也当不了。这下,我们谁也得不到好处。你以为佟素凝是什么人,即便你现在巴结她,日后她也不会让你好过!”
夏侯纾并不生气,反而浅笑着说:“我日后如何,是我的造化,不劳贵妃娘娘操心。倒是娘娘日后会如何,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头呢。娘娘何不多为自己做打算?”
姚贵妃不甘示弱,气焰嚣张地反驳道:“我替陛下诞下龙子,她佟素凝一无所出,就算她当了皇后,也只是空有皇后之名,又能拿我怎样?”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夏侯纾瞥了她一眼,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贵妃娘娘可别忘了,陛下不久之前才失去了一个皇子。至于大皇子究竟是怎么死的,贵妃娘娘,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不是被你的贴身宫女害死的吗?”姚贵妃冷笑道。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和讥讽,似乎在嘲笑对方的愚蠢。她那高傲的姿态和得意的神情更是毫不掩饰,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她继续说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妹妹怎么会突然犯糊涂了呢?”
夏侯纾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如此冥顽不灵,看来是不能再心软了。
夏侯纾挺直了脊背,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自己并无褶皱的衣裳,随后轻描淡写地说道:“是啊,我真是糊涂了,居然还妄图劝说贵妃娘娘弃恶向善。哦,差点忘了告诉你,奶娘把小皇子照顾得非常好,最近都长胖了不少。只不过,贵妃娘娘长日缠绵病榻,为了防止你把病气过给小皇子,你们暂时就不用见面了。娘娘还是继续留在景华殿安心养病吧。”
“你,你说什么?陛下还是不肯让我见孩子?”姚贵妃突然脸色苍白,她的心猛然一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后,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她瞪着夏侯纾,眼中满是怒火和不解:“夏侯纾,你究竟跟陛下说了什么?你凭什么软禁我?”
“瞧你说的,陛下是明君,我能跟陛下说什么呀?这都是陛下的意思。”夏侯纾不紧不慢的回应着,随后加重了语气,故意道,“再说了,小皇子天生体弱,贵妃娘娘也不希望小皇子受到任何疾病的侵扰吧?”
“不,我根本就没有病!”姚贵妃大声地咆哮,随后猛然一挥手臂,将桌上的参汤狠狠地扫落在地。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焦虑,显然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我要见陛下,我要当面问个清楚!"
夏侯纾俯瞰着那破碎在地的药碗,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带着些许的遗憾,柔声道:“恐怕贵妃娘娘又得失望了,陛下近来政务繁忙,又要忙着封后大典的事,实在是无暇分身,抽不出时间来见你啊。”
姚贵妃并不愚蠢,她立刻听出了夏侯纾的到来是别有用心,明显是故意来激怒她。于是,她气愤地大声斥责道:“我刚刚为他生下了皇子,他绝对不会如此薄情寡义!一定是你搞的鬼!”
夏侯纾并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与她争辩,于是她摆摆手,打断了姚贵妃的话:“贵妃娘娘与其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还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该怎样才能走出景华殿吧。否则,一切都只是空想。”
“你……”姚贵妃突然语塞。
夏侯纾对此十分满意,她勾了勾嘴角,并不打算善罢甘休,继续道:“听太医说,贵妃娘娘的身体十分虚弱,切勿因这种小事而伤及元气。小皇子年幼无辜,若失去了母妃的呵护,那多可怜啊。”
“你敢诅咒我!”姚贵妃的愤怒如同狂风暴雨,无法遏制,“夏侯纾,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贤妃了,还想跟我平起平坐,简直痴心妄想!”
“我是什么身份,也不影响陛下让我协理六宫呀。”夏侯纾说着向她盈盈一拜,再次看向地上洒了的参汤和碎碗片,接着说,“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日后再来看望娘娘。噢,对了,如今正值北原进犯,佟姐姐主张后宫要节俭开支,以支援边疆战士。既然贵妃娘娘说自己没病,又喝不惯膳房送来的参汤,那么,日后这参汤也就不必再送到景华殿来了,免得暴殄天物。”
“是。”随行的宫人立马应下。
“你……”姚贵妃气得浑身颤抖,双唇哆嗦着立在原地。她脸色铁青,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心下恼怒至极,却又不便当众发作,只得强忍怒气,竭力压抑着情绪。
夏侯纾依旧只是笑着,她说过她会报复,会让所有欠她的人付出代价。这一切,怎么开始,就该怎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