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大雨连珠般涌出,她的哭泣毫无遮掩。她的心中充满了对那些无辜生命的怀念,以及对受害者的同情。她怀念雨湖的温和笑容,怀念大皇子的欢快笑声。她对孟才人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愤懑,对自己的命运也充满了无奈和怜悯。然而,她却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在这条充满荆棘的路上,一步一步地前行。每一步都如同走在薄薄的冰层上,需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跌入万丈深渊。
或许,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早日为那些逝去的人送去一份安慰。
也是这个时候,夏侯纾才发现,她无形中开始信奉鬼神了。
人在自己没有办法救赎的时候,也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鬼神上了。
这件事之后,独孤彻再也没有在夏侯纾面前提过小皇子的事。而福乐公主却变得越来越粘人,天天粘着夏侯纾,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福乐公主每次来飞鸾殿,她都恨不得落地生根,经常还嚷着要留下来陪夏侯纾过夜。
某次独孤彻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先是愣了愣,听她们争辩了一番后,他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对福乐公主说:“昔恬,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临枫斋去吧,别打扰纾儿休息。”
福乐公主不懂,她看了看夏侯纾,满脸疑惑道:“可是纾儿已经同意我留下来了呀。而且,父皇你现在不也是来打扰她吗?”
独孤彻瞥了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夏侯纾,再看向他心爱的女儿,不禁微皱着眉头,带着些许恼意说道:“朕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直呼其名,要称呼娘娘!”
福乐公主更加懵懂了,她眨巴着充满好奇的大眼睛,问道:“父皇,你是怪我不肯走呢,还是怪我不管纾儿叫娘娘?”
独孤彻被她的问题问得一时语塞,无奈地看了一眼夏侯纾,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借口还有政务要处理,便先行离开了。
福乐公主目送着独孤彻的背影消失后,才转身面对夏侯纾,轻声问道:“纾儿,你为何要赶走父皇?”
夏侯纾醒了醒神,困惑道:“不是你把他给气走的吗?”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对父女总是因为类似的小事争吵不休。而且每一次都是独孤彻败下阵来,最后失落的离开。
“你刚才并没有帮父皇说话呀。”福乐公主一脸稚气,然后靠近了些,故意打趣道,“只要你说你希望父皇留下来,我立马就回自己宫里去。”
夏侯纾再次告诫自己,不能以寻常的眼光看待福乐公主。毕竟她自小在宫中长大,虽然没有母亲的陪伴和呵护,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机敏。至于何时展现天真,何时展现成熟,全看她自己的心情。
有言道,龙生龙,凤生凤,福乐公主是一国帝后生出来的小人精,跟她斗,简直是自讨苦吃。于是,夏侯纾果断放弃与她据理力争。
福乐公主见夏侯纾没有反驳,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转眼间,清明节也过完了,姚太后的灵柩也葬入了皇陵,与先帝合葬。皇室的祭祀仪式庄重肃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随着清明节的结束,春天的尾声也悄然而至。宫中再次繁忙起来,这次是为了庆贺独孤彻的皇后册立大典。而这皇后的人选,正是人人称颂的淑妃佟素凝。
宫中上下除了要准备初夏要用的东西,还要筹备新皇后的册封大典。绣女们精心绣制皇后的新衣,内务府筹备着盛大的宴会,宫人们来来往往,忙碌而有序。
借着这个机会,夏侯纾不紧不慢地跨进景华殿的大门。
景华殿里,姚贵妃像一只狂怒的野猫,正对着一群宫人大声斥责。从她的语气和表情来看,似乎是在抱怨御药房送来的参汤没有人参味。
夏侯纾微笑着走过去,端起那碗参汤仔细看了看。她发现汤色确实有些寡淡,显然是有人觉得姚贵妃即便生下皇子后也未能如愿当上皇后,刻意减少了人参的用量。
这样的捧高踩低的事情,从前姚贵妃也没少干过,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只不过,如今风水轮流转,落到她头上来了,她就忍不住爆发了。
夏侯纾放下汤碗,看着姚贵妃,不轻不重地说:“佟姐姐近来忙着封后大典的事宜,宫中琐事暂时由我代理,贵妃娘娘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姚贵妃转头睥睨着夏侯纾,嘲讽道:“夏侯纾,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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