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个味道了。然后就开始放空自己,不知不觉一阵困意袭来,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侯纾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连在梦中见到了谁都已记不清楚。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仔细一听,原来是独孤彻来了,雨湖正在劝阻他不要进来。
夏侯纾立马清醒过来,这个时候,独孤彻不是独宿在明台殿,就是睡在哪个妃子的寝殿里了,没理由出现在她这里。
睡着的时候,夏侯纾并未察觉到周围的冷意。然而,当她从浴桶中站起,并稍微活动了一下,她才惊觉桶里黑乎乎的药水已经变得冷冰冰的,凉意丝丝入骨。她匆忙地穿好衣服,试图抵挡那股逼人的寒气。
或许是听到水声,外面突然就静了下来。
夏侯纾刚穿好中衣,还未来得及梳理头发,门就被人粗鲁地推开了。进来的人正是独孤彻,他的步伐坚定而急促,神情严肃,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困扰着他。
独孤彻的目光在夏侯纾身上扫过,显然对她的打扮有些惊讶。
夏侯纾心中有些慌乱,她穿成这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实在是有些不妥。她的手不自主地紧握住了衣角。
“你没事就好。”独孤彻好像松了口气,“朕还以为你是睡着了。”
夏侯纾暗自吞了吐舌,心想这男人是有千里眼吗?还是他会读心术?幸亏她醒得及时,不然他就那样推门而入,实在是尴尬。
同样的事情,之前在留兴村的客栈里就曾发生过。
想到这里,夏侯纾又提高了警惕。这么晚了,他还来干什么?不会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被淹死吧?
独孤彻示意几个小内侍进来将浴桶抬了出去,转头正好看到夏侯纾疑惑的眼神,便问:“你怎么这样看着朕?”
“我,我……”夏侯纾一着急,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她严重是怀疑刚才泡澡的药味太重,把脑子熏坏了。
此时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夏侯纾微微低下头,迟疑了片刻,委婉道:“陛下日理万机,想必也累了。还让你亲自跑一趟,实在是我的罪过。只是天色已晚,陛下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你是在害怕吗?”独孤彻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随即他向她逼近一步,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晚,朕就留宿在此。”
夏侯纾不禁向后连退了几步,惊恐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才说什么?他要留宿在她这儿?这怎么可以!她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妃子,可是,可是她现在是个伤患啊。
他这是趁人之危!
夏侯纾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找到了推脱的理由,便故作镇定地说:“陛下,我现在已是伤病缠身,你不能这么耍赖。”
“别想太多,安心休息吧。”独孤彻说着,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展现出无比的坦然,“朕就陪你说说话,没什么别的意思。”
谁,谁想多了?
夏侯纾脸色煞红。或许是恼羞成怒,她竟然明目张胆的瞪了他一眼。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独孤彻转头时正好看到她脸上的不满,他却视而不见,故意说:“还愣着做什么?过来替朕宽衣。”
夏侯纾愣住,有没有搞错,让她替他宽衣?想得美!
“我不会。”夏侯纾说完将脸往左边一别,一副你爱咋咋的模样。
独孤彻诧异地看了看她,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然后他几步走到她跟前,轻轻抓起她的手,眼神专注地瞧了瞧,挑眉道:“也对,你这双手舞刀弄枪惯了,只怕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别说是替朕宽衣了。”
夏侯纾对这种无端的捉弄感到十分不快,她已经不想再忍气吞声,而是摆出一副十足的泼妇模样,双手抱在胸前,毫不留情地问:“独孤彻,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很好玩吗?”
独孤彻没有回答她,而是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沉默了片刻之后,独孤彻突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这一刻,他所有的言语和情感都融入了这个拥抱中。他的内心像是一座孤独的城堡,虽然历经风雨,但依然屹立不倒。而他愿意打开那扇紧闭的门,让他深爱的女人走入他的内心深处。
夏侯纾疑惑不解,尝试推了推他但毫无反应,只好作罢。他今晚的行为非常古怪,完全不像他平时在人前所展现出来的样子。
她的心在瞬间变得柔软,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向他敞开了怀抱。
“纾儿,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独孤彻的声音很低,就像在梦呓一般,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悲伤。
夏侯纾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心里堵得慌,像是有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即将冲破束缚,倾泻而出。
她突然就泪流满面。
她终究还是要承认,她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