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
然而此刻,福乐公主正一脸冷漠的看着宇文恪,似乎对他们的事并不感兴趣。
夏侯纾恍然大悟,她就说福乐公主怎么就来得这么凑巧呢!再联系起她之前说要替她父皇守着她的话,夏侯纾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传言中,她与宇文恪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所以福乐公主可能只是听从了独孤彻的指示,特意过来监视着她罢了。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狐狸的崽子只能是小狐狸!
不过事实证明,宇文恪不仅为人长袖善舞,确实还略懂几分医术。
“你脉象平和,显然身体已无大碍。”宇文恪替夏侯纾诊了脉说,“不过,要除去你的伤疤有些困难。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夏侯纾微微颔首,雨湖立即上前,轻挽起她的一截衣袖。那白皙的手臂上,丑陋的伤痕历历在目,犹如一道道恶毒的蛇鳞,横七竖八地布满肌肤。那景象如此可怖,让人心生怜悯。
宇文恪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不禁蹙了蹙眉。
“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其他的也同样如此。”夏侯纾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缓缓地放下衣袖,最后又问道:“你确定你能治好我的伤痕吗?”
“如果换做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是你,我一定能治好。”宇文恪信心十足,仿佛只是在讨论下午吃什么那么轻松。
然而这个笑落在夏侯纾眼里,只会觉得他有几分盲目和轻佻。
夏侯纾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福乐公主。她手上把玩着一柄玉如意,那安静的样子让人觉得异常出奇。在这静谧的时刻里,福乐公主时不时朝夏侯纾这边看两眼,仿佛在默默观察着他的反应。
宇文恪显然也知道福乐公主不待见他,却视若无睹,一门心思放在夏侯纾身上。
夏侯纾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知道胡乱夸下海口会是什么后果吗?”
“最多不过一死。”宇文恪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后扬起眉毛,“何况,我并不认为我会因此丧命。”
“你倒是挺自信的。”夏侯纾撇了撇嘴,“但愿你就是我要找的大夫。”
“这个有待你的亲身考证。”宇文恪依旧笑得一身轻松,然后一边细细的检查她的手臂,一边说,“你的伤口愈合的速度很快,许多都已经形成疤痕,反而增加了祛除的难度。从你的疤痕来看,是由于刀伤而造成的局部气血外泄、凝滞不通则聚而形成的。如若每日服以水蛭活血汤,再加上我宇文家的祖传秘方,不出三个月,必能恢复原来的肌肤。”说着他示意旁边的人笔墨伺候,便念道,“水蛭九钱,桃仁、红花、制乳香、三棱、莪术、炙山甲、威灵仙、加以桑枝、桂枝,每日煎服。另外每日以枸杞、人参煮成糊状涂抹。”
夏侯纾看着他旁边的小跟班快速的将药方写好,然后呈上来。
宇文恪缓缓地从袖中取出一份药方,郑重地递给夏侯纾,道:“此乃我宇文氏世代传承的药浴秘方,每日浸泡一次,必能助你身心舒畅,恢复如初。半月之后,待你身体调理到一定程度,我还有另一副方子,定能让你如愿以偿。”
夏侯纾不由得纳闷,宇文氏的祖传秘方,这也是可以随便给人的吗?
不过宇文恪都那么大方,她又何必在意?
夏侯纾接过秘方,仔细看了一眼,然后转手递给了旁边的雨湖,才对宇文恪说:“但愿能有奇效,我可不想做你的实验品。”
宇文恪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仍然笑容满面地说道:“请你按照这个药方内服外敷,明天我再来看诊。”
说完他告辞而去。
夏侯纾对宇文恪的人品和医术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对雨湖说:“你拿着方子到太医院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
雨湖领命便去了。
福乐公主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向夏侯纾,说道:“纾儿,你顾虑太多了。他是揭了皇榜而来,谅他也不敢在药方里做什么手脚。”
夏侯纾摸了摸她的头,耐心解释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公主啊,虽然你还小,可有时候呢,多留一个心眼是很有必要的。”
福乐公主是懂非懂的点点头。
稍后雨湖回来了,说太医院的沈太医看过了药方,没有发现不妥之处。
夏侯纾这才让她去抓药,按照宇文恪的嘱咐办。
晚膳后,夏侯纾便坐在浴桶里泡澡。
浴桶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那些气味尖锐而刺鼻。夏侯纾感到自己的胃在翻涌,她拼命忍住呕吐的冲动,将头靠在浴桶的边缘,尽量面向天花板,等待这一切的结束。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宇文恪的诅咒,他肯定是故意的,让她承受这样的恶臭!
偏偏宇文恪还特意交代,这个药浴至少要泡上半个时辰才有效。
浸泡时间久了之后,夏侯纾感觉自己好像慢慢能够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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