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贵妃嗤笑道,“只是不知道这悦己者是谁啊?”
"亏你还笑得出来!"姚太后瞥了姚贵妃一眼,略带愤怒地说道,"你瞧瞧这后宫在你的管理之下都成了什么样子?简直是乌烟瘴气!不成体统!”说完她凌厉的目光看向了夏侯纾,又说,“夏侯氏,枉你身为贤妃,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原来太后是要审问我。”夏侯纾总算是看明白这里的氛围为何这般诡异了,原来她们早有准备,就等着她自投罗网。她冷冷地笑道:“不知道臣妾做了什么有辱你们皇家的事,劳太后如此大费周章?”
“果然不知羞耻!”姚太后怒骂道。
夏侯纾被无缘无故地骂了一顿,心里非常不舒服。再加上地板又冷又硬,她跪在这里,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回应周围那些复杂的目光。
所有人都在看她,幸灾乐祸之中,夹杂着零星的几缕同情。
姚贵妃款款走来,头顶的凤翅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摇晃,如同一束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突然,她冷笑一声,微微弯下腰,伸出戴着镶金甲套的手指,托起夏侯纾的下巴,仔细打量着,仿佛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看清夏侯纾。
姚贵妃的长而尖利的镶金甲套轻轻划过夏侯纾的肌肤,带来一丝微痒。然后,她突然猛地一加力,夏侯纾感到脸上传来了一阵疼痛,只得抬头惊愕地看向她。
云溪吓得呆住了,刚要上来护着,便被夏侯纾挥手示意退了下去。
在姚贵妃带着胜利的眼神中,夏侯纾瞥见一缕鲜艳的鲜血正沿着他白皙的脸颊缓缓流淌,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无比绚丽。那血色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赋予了夏侯纾一种生命的力量,让她不再畏惧任何挑战。
姚贵妃美艳的脸上露出一次满意的笑容,缓缓道:“贤妃,你私通顺安郡王。时至今日,还不认罪么?”
宫中嫔妃私通外男是大罪,为了维护皇家颜面,上位者可下令立即处死。
夏侯纾跪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看着姚贵妃,心想她就这么迫不及待么?先是收买张太医来离间她与独孤彻之间的信任,这都还没过多久,又开始从宇文恪身上来下功夫了么?
夏侯纾扬起下巴,用手指轻抚了一下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强自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贵妃娘娘这是想当着六宫嫔妃的面滥用私刑么?”
姚贵妃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的表情变得无比怨恨,带着一种深深的愤怒。她挥起手,狠狠地一巴掌向夏侯纾扇去,将她打翻在地。
夏侯纾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的头磕在地面上,一丝丝的血从伤口处渗出来。然而,她并没有屈服,她依然紧咬牙关,不愿向对方示弱。
云溪无法理解夏侯纾的意图,也无法承受自家主子被如此凌虐,她立即跪向前方,将夏侯纾护在自己的身后,恳求道:“我家姑娘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求太后与贵妃娘娘明察!”
姚贵妃眼角瞥了她一眼,满腔的怒火和厌烦如火山爆发,无处发泄。她猛然一脚踹过去,声色厉苒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和我说话!”随后,她指着门口,愤怒地喝道,“来人,把此二人给我拖出去仗四十,求情者同罪!”
"等等!"夏侯纾对那些走上来拉她和云溪的侍卫们大喝一声,然后她愤怒地转向姚贵妃,目光中充满了质问和决心,接着大声问道,"姚贵妃,你说我私通安顺郡王,有何凭证?别是你想单凭你一句话就想诬陷我?”
“笑话!本宫向来行事磊落,何以陷害你一个荡妇!”姚贵妃言辞凿凿,十分自信,”本宫问你,你进宫前是不是已与人有了婚约?进宫之后是不是多次私见顺安郡王?你别不承认,本宫可是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