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一般的淤青。”接着,她将目光转向姚贵妃,放下了平日的算计,用尖锐的嗓音说道,“听说昨晚陛下宿在景华殿,想必这淤痕……”她润色了一下话语,“是陛下的手笔。”
姚贵妃唇角微扬,不置可否。
福乐公主望着姚贵妃锁骨处愣了愣,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吕美人说这是她父皇的手笔,可在她心中,父皇一直是个很温和的人,不至于会动手打女人。而且姚贵妃要是真被打了,也不会这般开心……
姚太后见她们越说越没有分寸,目光掠过满脸惊讶的平康公主以及带着满脸求知欲的福乐公主,径直落在吕美人的脸上,厉声呵斥道:“吕氏!你真是越发没规矩了,说话也不看看场合!一张嘴就胡言乱语!”
吕美人自知失言,立刻闭了嘴。
福乐公主依然满脸疑惑,她轻轻摇了摇夏侯纾的手,小声问:“纾儿,你最好了,能不能告诉我她们在说什么?”
夏侯纾淡淡地说:“她们在说笑话呢。”
“那我为什么一句也听不懂啊?”福乐公主眨巴着一双眼睛。
夏侯纾见众人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也不好真的跟福乐公主解释,便低头对她说:“等公主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又想用这句话来糊弄我!”福乐公主撅着嘴,表示很不满意这个答案,然后对着姚太后说,“祖母,你们大人真可恶!”
姚太后一愣,待她想明白福乐公主这么说的原因,立马换上一张笑脸,招呼福乐公主到她身边去,然后抚摸着福乐公主的头,慈爱地说:“昔恬,今日怎么也骂起祖母来了?听哀家的话,以后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福乐公主不依,奋力挣脱太后的手,气鼓鼓地对在场的人说:“你们以后谁敢再糊弄我,我就告诉父皇去!”
众妃嫔听了都怔住了,这话又不是什么惊世名言,可不敢告诉陛下啊。
大家眼巴巴的看着福乐公主,大气都不敢出。
这场聚会很快就因为福乐公主大发脾气而散了,由于夏侯纾没有得到姚太后的认可,秦嬷嬷不得不继续跟着她回了飞鸾殿。
夏侯纾现在一看到秦嬷嬷就头皮发麻,心里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她就不必故作聪明的当着姚太后的面说那些话了。
云溪看着秦嬷嬷的背影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对夏侯纾说:“姑娘,要不你去求陛下吧,陛下一定有办法将秦嬷嬷打发回去。”
夏侯纾看着云溪,心想她可真聪明,这主意出得真是一针见血。但如果云溪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就不会这样说了吧。
她还不至于这么厚颜无耻地去求独孤彻。
“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啊。”云溪催促道。
夏侯纾默默转过身,不耐烦地说:“你家姑娘我没你想的那么有面子,咱们现在能保住这条小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别得寸进尺。”
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夏侯纾的宫规礼仪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但就是一句话不慎,姚太后又将秦嬷嬷给退了回来,无非就是想继续折腾她,锉一锉她的锐气。
可夏侯纾也不是软弱之人,未必就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