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表情都看在眼里。她瞥了一样站在不远处的秦嬷嬷,担心惹怒了姚太后更加没有好日子过,于是顺从地回答道:“太后明察,臣妾正想向贵妃娘娘表达祝贺之意。”
“哦?”姚太后作疑惑状,故意问,“喜从何来?”
夏侯纾端庄地抿了抿嘴唇,一本正经地说:“臣妾听说贵妃娘娘协理后宫多年,素有威望,他日正式行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方才太后提到要让贵妃娘娘母仪天下,想来是要册立新的皇后了。”
此言一出,夏侯纾便不相信姚贵妃还有余暇来对付自己,想必她忙于应对那些同样渴望成为皇后的女子都已疲惫不堪吧。
姚太后却好像很满意夏侯纾这样当众挑破。
“贤妃近日来倒是懂了不少规矩。”姚太后轻轻一笑,目光越发深了,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还是不能如哀家的意。”
夏侯纾暗自叹了口气,老妖婆就是老妖婆,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花花肠子。
“看来秦嬷嬷还得继续留在你宫里教导一段时日。”姚太后又道,接着她故意瞥了侯纾一眼,叮嘱道,“你也别嫌哀家烦,哀家这么做,实在是为了陛下和你着想。只有你早日学会宫里的规矩,才能服侍好陛下,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夏侯纾微微一颤,学规矩就学规矩,给皇家开枝散叶又是什么鬼?这里坐了大小十来个嫔妃,姚太后为什么偏偏对她说这样的话?这不是在给她拉仇恨吗?
何况,她连这个贤妃都不想当,又怎么会想要给独孤彻生孩子?
可面对姚太后咄咄逼人的目光,夏侯纾只得低头应下了。
这时,坐在姚贵妃旁边的平康公主突然惊叫起来,指着姚贵妃的脖颈处极为夸张地问:“表姐,怎么受伤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穿着清凉的姚贵妃身上。姚贵妃戴着一串珠光闪闪的宝石项链,吸引了不少人羡慕的目光,也将众人的目光引向了锁骨处的那一道淤痕。
这样特殊的位置,这样醒目的淤痕,在座的大多都是妃嫔,自然也不会怀疑姚贵妃是不小心磕着或者碰着了。
懂得世故的人都默默地交换着眼神,心照不宣。然而,平康公主却是个还未出嫁的公主,她眨着无辜的眼睛,大声嚷嚷着,毫不避讳。
夏侯纾不动声色地瞄了瞄周围的人,一个个要么两颊绯红,掩面轻笑,要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平康公主。
蹊跷啊蹊跷,据说宫中对皇子公主们的两性知识普及一向很重视,平康公主都十六了,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啊。
然而这里除了平康公主这个未嫁女,还有一个才八岁的福乐公主。
福乐公主也察觉到了大家奇怪的目光。她四处张望了一会儿,虽然她听不懂大家晦涩的肢体语言,但也能猜到那些话语不是什么好话。她立刻显露出满脸的轻蔑和愤怒,说道:“一道淤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真是少见多怪!”
吕美人虽然与姚贵妃有些不和,但此时此刻,她更讨厌夏侯纾,所以她也愿意助姚贵妃一臂之力。于是,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福乐公主一眼,笑着说道:“公主尚且年幼,自然不明其中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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