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让越国公府再次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一阵冷风从敞开的门里吹进来,夏侯纾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她意识到自己刚才一定是喝醉了,否则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她的新婚之夜,竟然差点弑君,差点让越国公府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夏侯纾就这样忐忑不安的倚着床角坐了一夜。
快五更时,门外传来一阵敲打声。夏侯纾瞬间回过神,难道是独孤彻反悔了,派人捉拿她来了?
“姑娘,你快开开门!姑娘!你没事吧?”
是云溪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着急。
夏侯纾叹了口气,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起身去开门,然而门口站着的却只有云溪和另外三个端着洗漱用具的粉衣宫女,根本没有夏侯纾想象中的大批侍卫。
夏侯纾叹了口气,心中如赴死一般坦然,毅然起身去开门。然而,当门打开的那一刻,门口却只有云溪和另外三位身着粉色宫装的侍女,分别端着洗漱用具,静静地等待着,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大批带刀侍卫。
云溪打量着仍然身着大红嫁衣的夏侯纾,先是很吃惊,接着问:“姑娘,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云溪和雨湖都是夏侯纾的陪嫁女使,但是昨晚独孤彻来了之后,教习嬷嬷就以她们初入宫廷不懂礼仪,担心她们冲撞了陛下为由,将她们带去了宫女的住所,并教习了一些宫里的规矩,所以她并不清楚后面发生的事情。
“没事。”夏侯纾摆摆手说,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既然独孤彻现在还没有行动,她又何必不打自招。然后她看着云溪身后的宫女问:“她们这是要做什么?”
云溪深吸一口气,笑着提醒道:“我的姑娘,你已经嫁人啦!你现在是贤妃,每天得按时晨昏定省。宫里没有皇后,可是你得去给太后请安啊。”
夏侯纾疑惑地看着云溪,去给太后请安得这么早么?
云溪一眼便看穿了夏侯纾的心思,她一边招呼着其他几个宫女进屋收拾,一边拉夏侯纾到梳妆台前坐下,然后替她拆掉头上的珠钗,松开了发髻,忍不住碎碎念道:“方才我找人打听过了,咱们飞鸾殿离两位太后的住处可远着呢。你是新妃,自然得万事小心谨慎,免得落人口舌。”说着她飞快的扫了一眼干净平整的喜床,嘴角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姑娘,昨晚陛下他……”
“他走了。”夏侯纾故作轻松道,也不想多做解释。
“你怎么不想办法留住陛下?”云溪想起进宫前钟玉卿交代她的话,不由得痛心疾首道,“姑娘,新婚之夜就失宠,以后会被人小瞧的。”
那又怎样?
夏侯纾没所谓的笑了笑,得不得宠她都无所谓,从前没有期盼过,之后也不会失望。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独孤彻会不会因为昨晚的事迁怒越国公府。
云溪看了看那边一边收拾床褥一边交头接耳的三个宫女,不由得怒从中来,叉腰道:“你们几个嘀咕什么呢?哼!我告诉你们,我家姑娘是陛下亲自册封的贤妃,得宠是迟早的事,你们要是敢乱嚼舌根,小心闪了舌头!”
三个宫女立马闭了嘴,各自埋头收拾起屋子来。
夏侯纾头都大了。她的脑子里全是独孤彻负气离开的画面,心中也因此被一股不耐烦的情绪所笼罩。她本已站在风口浪尖之上,如今更是成为众矢之的。皇宫的墙无法阻挡流言蜚语,不出几个时辰,她新婚之夜未得宠的消息将如同瘟疫般扩散开来,经过别有用心之人的渲染,传到宫外,成为市井巷尾的谈资。只是不知道独孤彻此时在想什么,还等不等得到她去给太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