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绝对不会放过你!”
夏侯纾根本就不想理她,给了她一个“请自便”的表情。
平康公主气得想骂人,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得不忍了,转而去向姚贵妃撒娇求助。
夏侯纾略略一看,大概宫中有地位又爱凑热闹的妃子都到了,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的赏花宴。不过从她们的言语间不难看出,她们并不是来为谁加油助威的,而是天子长期不在后宫走动,却突然要来考核平康公主的学识,所以趁此机会露个脸。
思及至此,夏侯纾不禁同情起这些人来,宫里的生活果然太枯燥,逼得她们竟连自己小姑子的考试都要拿来献媚争宠。偏生平康公主没脑子,还看不清形势,满心欢喜地与姚贵妃聊得火热,只怕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而一旁无人问津的静宜公主则安安静静地坐在座椅上,她似乎更瘦了,脸上也毫无血色,时不时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捂着嘴轻咳几声,表情极为痛苦。看样子是真病了。
夏侯纾想着清容的告诫,转头看向学馆外,那是一片小小的池塘,岸边种着一片木芙蓉。初来时,它开得正盛,满眼锦绣,几乎能与芙蓉媲美,可如今已是十月底,花期将尽,原本蔚若锦绣的花瓣枯萎在枝头,有一种残败的美。
夏侯纾轻轻叹了口气,忽然察觉到有道目光紧紧地定格在自己的脸上,她微微转头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大概是在日光下站久了,她竟然有些眩晕,看不清来人的面庞,只看见远处走来一抹赤黄色身影。原来还叽叽喳喳的一群人立马安静下来,纷纷起身行礼。
夏侯纾见状慌忙也行礼。
“都起来吧。”独孤彻说完便已越过夏侯纾,在学馆上首的椅子上坐下,转而问平康公主,“阿媞,你准备得如何了?”
“就知道皇兄信不过我。”平康公主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然后厌恶地扫了一眼围在旁边的妃嫔,故意说,“皇兄今日叫了这么多人来,莫非是想看我的笑话?”
“六公主说到哪里去了。”一个打扮华丽的妃子插嘴道,“我们是听说陛下前些日子专为公主找了个陪读,是以公主功课大有长进,特来恭贺!”
“本公主与皇兄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平康公主说完狠狠瞪了那个妃子一眼。
妃子不甘的撇撇嘴。
平康公主这才将目光落在夏侯纾身上,不屑道:“至于她嘛,不过是有些小聪明而已,哪及得上本公主的真才实学!”
夏侯纾听了简直想翻白眼。
独孤彻好像并没有见到平康公主与那位妃子的口角一样,只是望着亲妹妹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朕倒要考考你了。”
平康公主顿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就像一个巨大的负担压在的肩膀上,不再轻松。她觉得今日的皇兄跟平日不太一样,但又说不清哪里不一样。
独孤彻却面色平淡的将目光移向学馆外的木芙蓉花丛。大概是今日天气不错,花期将尽的木芙蓉中有几株又悄悄冒出了新的花朵,粉白色的花瓣或含苞或吐蕊,在日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于是他说:“那便以这木芙蓉为题作两句诗如何?”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转向学馆外,一阵风吹来,学馆里弥漫着淡淡的木芙蓉清香,可终究还是掩盖不了它即将开败的事实。
“这木芙蓉都已经过了花期了,有什么可看的?”平康公主抿嘴道,“肯定是下面的人偷懒,没有及时将残花败叶清理干净,真是煞风景。”
姚贵妃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如今她负责协理后宫,平康公主当着大家的面说下面的人偷懒,可不就是变相地说她没有管好下面的人吗?
独孤彻笑道:“花开花落本是自然规律,何须刻意清理?即便是过了花期,它依然还是一道风景。你也别顾左右而言他,只管作诗便是。”
姚贵妃的面色稍缓,看向独孤彻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而平康公主的脸色却白了又白。想着自己今天是躲不掉了,她便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吟道:“玉树成荫生幽泉,红消香谢罗轻烟。”
众人皆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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