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不紧不慢道:“听说王二公子三个月前在市集上遇到一个姓张的良家女子,便不顾那女子已有婚约的事实,强行抢了回去,百般凌辱,最后折磨致死,抛尸荒野。不仅如此,王二公子还反告张家以商贩之名,行盗窃之实,害得张家家破人亡,就连跟他家定过亲的未婚夫婿都没有放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丞相大人的手笔吧?”
王崇厚不置可否。
不说话,那就相当于默认了。
夏侯纾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无耻。
王昱坤仗着家世无恶不作,人人唾弃,王崇厚也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以权谋私,残害无辜百姓。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王家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侯纾心里满是鄙夷,面上带着几分嗤笑:“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丞相大人贵为文官之首,却不修私德,还教子无方,甚至为了包庇自己的儿子而栽赃嫁祸,倒打一耙,真是好手段。只不过我朝纪法严明,若是陛下知道了这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王崇厚听到有关自己儿子的混账事时便显得有几分不悦,但这不悦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在他的脸上消散殆尽。他轻轻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神冷冽而深邃,望向夏侯纾时,更是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狠厉与不屑。
“看来,你对我儿的了解,倒是颇为深入。”王崇厚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既有对夏侯纾的嘲讽,也有对自己儿子的失望与愤怒。
不过是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夏侯纾感到一阵寒意。她面上表现得波澜不惊,心里却是虚的。毕竟,她知道的事情真的不多,甚至都不足以保命。
不过,王崇厚的这个反应多少让夏侯纾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处庙堂之高而宠辱不惊的王崇厚居然会有软肋,而这软肋竟然是他与明嘉郡主所生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可见明嘉郡主能够容忍他的风流无度也是有道理的。正应了那句“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夏侯纾自以为抓到了对方把柄,恍惚中看到了一丝希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于是,她继续胡诌道:“陵王对丞相大人的真心早有疑虑,因而他对丞相大人的动向十分关注。若是丞相大人能以礼相待,我倒是可以坦诚相告,并做个中间人,将丞相大人的诚意如实传达给陵王。”
王崇厚静静地审视着夏侯纾那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并未流露出半点慌乱,反而显得从容不迫。随即,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早已看穿了夏侯纾的计谋。
夏侯纾看着王崇厚那越发放肆的笑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她不明白,为何王崇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还能如此镇定自若。难道他真的有恃无恐?还是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思绪如乱线般纠缠在一起,她不禁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
半晌,王崇厚慢条斯理道:“张家铺子本来就有问题,不少顾客都反映在他们家铺子里丢过钱袋和佩饰,还被他们母子哄得团团转。他儿子所犯之罪证据确凿,并非什么良善之辈,就算闹到了大理寺也无法翻案。至于他那不识好歹的父母,胆敢攀诬我儿,就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本相能够大发慈悲留着他们母子的性命,也算是便宜他们了。他家那女婿倒是个识时务的,可这又有什么用?他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竟敢攀咬岳丈和舅兄,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人,就算本相轻饶了他,日后保不准还会祸害他人。”
所以张家女婿被罚了五十大板,打得半身不遂,最后被丢在路边苟延残喘,连乞丐都不愿靠近。他的亲朋好友知道他得罪了当朝丞相,竟无人敢上前救治,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
夏侯纾听了简直三观震裂。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王崇厚这么不要脸的!
有句话叫做“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王崇厚就是那个有文化的大流氓。就他那一张嘴,真是白的能被他说成黑的,黑的也能被他说成白的。难怪当初他名声差成那样,还能说动明嘉郡主,取得老魏王的信任,并且力排众议抱得美人归。
王崇厚仿佛并未看见夏侯纾脸上的惊愕,继续说:“至于我儿的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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