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手腕:你非要这样?
我挣开时撞翻了保鲜盒,发臭的肉馅溅上他洗到发白的围裙。张茜的惊叫和救护车鸣笛声同时响起,巷口看热闹的大妈们嗑着瓜子说:早看出这小媳妇要早产。
阁楼的老缝纫机积了层灰。我翻出母亲留下的的确良布料,却找不到配套的浅绿丝线。当年许念在这里给我改校服,缝纫针扎破他手指,血珠染红了我的白衬衫。
你妈临终前让我看着你嫁人。他倚着门框说,手里攥着张茜的孕妇手册。我踩动踏板时铁锈卡住了线轴,针尖猛地戳进指腹。
血珠滴在布料上的瞬间,楼下传来瓷器碎裂声。张茜瘫在打翻的馄饨汤里哭喊:我的孩子...许念冲过去抱她的姿势,和那年背我去诊所时一模一样。
救护车拉走的不仅是张茜,还有半锅熬了三小时的骨头汤。我捡起滚在墙角的虾仁,发现上面粘着张茜的珍珠耳钉。
台风预警拉响时,我在后院抢救腌菜坛子。许念冒着雨钉窗户,纱布渗出的血水在雨水里晕成淡粉色。咸菜缸倒映出他佝偻的脊背,像极了父亲喝醉后数储蓄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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