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铠又称锁子甲,是由扣铁环套扣缀合成衣状,每环与另四个环相套扣,形如网锁,重量较轻,着之劲矢不透,能有效防御弓弩鑚射,但防护能力差,不能抵挡大力的打击和刺击。
沈戎与洛远部换防后,沈戎部将身上的锁子都脱了下来交给洛远。洛远部本就以重步兵为主,多穿重步兵铁甲,再套上锁子甲,一个个变得好似铁人似的,真就成了着甲两重劲矢不透,只要护住步兵甲的罩门——脸、脖子、手腕、脚掌,几乎无视山顶的弩手。
山顶的弩手射了几轮箭,不但没有射倒一名在女墙处搬运阵亡将士尸体的步卒,反而给无道、岳鹏、齐岳带着四十余蹶张弩(以足开弩,两人操作,能200步透皮甲)手在刀牌兵的护卫下射倒了十余人。自此山顶的弩手也学聪明了,纷纷藏匿起来,不敢露头做箭靶子。
女墙后方三十丈,一栏栏新扎钜鹿横向呈弧形摆放着,一面面足有人高的步兵大盾倒扣在钜鹿上,形成简易的护墙,防御山上的弩手,数百步卒在护墙后撅壕沟新筑女墙,却让山顶弓弩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伏龙山山寨议事厅。
一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高坐首位,他颧骨有些凸出,双目似鹰眼,鼻梁高挺,下颌削尖,双臂很长软软的搭在膝盖上。他静静的坐着,眼皮低垂好似有些心不在焉,这人正是伏龙山大当家袁庭栋。他左侧坐的是峥嵘,右侧坐的正是让无道恨之入骨的秦仙师,再往下是伏龙山众大小头目,除却正在执勤的头目,其余头目都已聚齐。
“禀大头领,今年烈日暴晒三月有余,我山中深井十口已枯八口,剩余两口水位也逐日下降,每天打起来的水都浑浊不堪,山中的那口清泉也眼看着即将断流。如今泰安左军围山,封住下山大道,切断山寨汲水之道,该当如何处理?还望大头领示下,也好让众兄弟有个准备。”其中一位位置较为靠前的头目,起身朝着袁庭栋抱了抱拳。
“是啊,大头领,山中水源来源不足每人每天一茶杯水,而且还在逐日减少,明日兄弟们怕是都得干嚼生米了。”另一位头目也起身附和道。
众头目听得两人的话,皆彼此交头接耳,纷纷叫苦。
“这仗怎么打?若天不降瓢泼大雨,不出十日我们恐怕都得渴死山中。”
“是啊,必须得想法将山下的官军赶走才是。”
“赶走?今早发起三次猛攻,折损近两百儿郎,还有四五百儿郎负伤,仍没将山下的官军赶走,而我们面对的还是下马作战的骑兵。如今官军又有五六百步卒援军赶来,山下有上千军卒,想将他们赶走谈何容易?哎,不愧是最为精锐的武卫军比那群怂货镇军不知强了多少,这回踢到铁板了。”
“是啊,当初我们就不该去攻打城池,破坏南安的根基,安心在山中做山大王多好!”
……
“吵够了没有,当初陷南安时,你们怎么不抱怨?如今刚遇到大敌就打退堂鼓,算什么绿林好汉!”峥嵘听得众人议论纷纷,脸色阴晴不定,忽然“啪”将椅子的扶手拍碎,整个人跳了起来,指着众头目泼头大骂。
峥嵘的声音很洪亮,震得身旁的头目双耳嗡嗡作响,其余头目摄于峥嵘的威势都闭上了嘴巴!
“报报……报告大统领……”一名小喽啰跌跌撞撞的从跑入议事厅,跪地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什么事?瞧把你龟儿子急的,难道是官军攻山了吗?”峥嵘看到小喽啰,鼻子都气歪了,长长的吁了口气,平定了心中的怒气,才骂骂咧咧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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