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在山间回荡,穿过曾经镇军剿匪补给小道,传入无道的耳中。
听这号角要么是集结出兵,要么是退兵,天色大亮近两个时辰,不知沈戎等人是否扼守住了下山通道?无道转头看了眼身后脸露疲色的将卒,沉声大喝:“将士们,我知道你们赶路七八个时辰的路都很疲倦,我也想让你们休息片刻,但骑营的兄弟就在前方浴血拼杀,我们早到一刻,便要少几名兄弟的伤亡。我们的目的地距此不足三里,只要我们一鼓作气便能跑到哪里,你们千万别泄气,只要能守住山脚,断其汲水之道,胜利就在我们掌握之中。功名富贵就在眼前,你们想取吗?想的话,便鼓足气,冲到目的地。”说到这里,无道狠狠的抽了记马屁股,坐下火云马长鸣一声,如疾风般飚射出去。
宁雨汐带领的女侍卫也打马跟了上去,补给道前数百将士吼叫着冲了上去,乱糟糟的没有什么章法,有些人将各种碍手的东西都丢掉了,包括食物、水、还有较为笨重的兵器,看模样和丢盔弃甲的大溃败差不多。
三里,对于冲阵的战马而言很短。一会儿的功夫,无道便冲出了补给道,放眼望去,左侧是数百匹栓在树木上的战马,两百丈外沈戎等将卒满身血污缩身坐在表面用寇兵尸体堆砌的女墙后,或包扎伤口,或吃食饮水补充体力,整可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士卒藏身的女墙高近三尺,土色被干涸的血液染成黑褐色,上面横着叠放两三具尸体,将高度提升到四尺多高。士卒脚下未必鲜血染黑的泥土很新鲜,显然是战斗开始后,乘对方退兵时仓促挖出来。看着众将卒身上近乎黑赤的铠甲,面对一张张欣喜的面孔,无道心里沉沉的,觉得自己太过功利,若不是想完胜贼军,堵住贼军逃窜之路,完全可以依靠补给小道修筑防御工事,如此凭借骑兵的机动能力骚扰寇军,照样能断其水道,只是挡不住大股敌军逃窜罢了。
“是国士,国士来了,国士…啊…”有名士卒视力较好,看到无道冲出补给道,跳起来指着无道又跳又叫,“嗖”忽然十余支没羽箭射来,其中一支射中他的肩膀,一支射中大腿,他整个身体轰然倒地,随后被身旁的士卒拖到女墙后。
无道随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隐约间看到女墙正对山峰方向环山大道上有不少人影晃动。显然是有寇兵弓弩手紧守上山要道朝山下守兵射箭。他朝地吐了口口水,这伏龙山山道环绕在山腰上,还真是天然的城墙,居高临下,对弓弩手尤其有利,如此地利难怪镇军多次剿匪都铩羽而归!距离绕山大道十五丈修筑女墙,已经脱离了山上弓箭的杀伤距离,但寇兵中藏有弩,弩的射程远,就算是要避开射程较短的臂张弩弩箭,修筑的防御工事至少还得后退三十余丈,由于距离的扩大,修筑工事的工程量也得成倍增加,防守距离也得增加,沈戎的人手根本不够。
他目光逐渐向下移,只见环山大道上,距离军阵约三百步有新建的栅栏木墙,百余着甲寇兵在木墙附近休息,还有不少丁壮正在铲土填墙。他闭眼思量片刻:难怪沈戎击退寇兵后还要藏身在低矮的女墙后挨弩箭射?有这伙寇兵在山脚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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