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立于阵后,我部自我以下凡有怯战后退者,杀无赦!”
岳鹏见沈戎说得豪迈,心中也是豪气大涨,当即便应承下来:“好,我借你十人。”随即话音急转:“沈校尉立志死守,我等也绝非怯战后退之辈。我等甘与沈校尉同进退。”
岳鹏、齐岳、沈戎三人心中豪气大涨,相视而笑。此时,伏龙山大道上已有五六百寇兵,前方铁甲寇兵距离沈戎等将卒已不足两百丈,并且还有寇兵源源不断的从那大门中跑出来,似乎无穷无尽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两军相距已不足百丈,伏龙山的大门内终于没有寇兵再从里面出来。不过,上千寇兵在蜿蜒的山道上小跑下山,好似一条巨蟒盘在山腰上快速向山脚游动,声势甚是好大。
沈戎看着逐渐靠近的寇兵队伍,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身旁的岳鹏、沈戎,发现两人手中各自拿着一张铁桑木做弓身,精钢做胎,百年蟒筋做弦的强弓;就是他们所带领的二十名部下,每人手中都握着一张巨大的牛角弓,以他的经验一看便知这牛角弓弓力至少有九斗,四十步内能轻易射透铁甲,放到黑市上每张弓起码得值10枚金币,让他心中唏嘘皇甫家的富足。
感受到沈戎的目光,岳鹏转头微微一笑:“沈校尉,我们打个赌如何?”
“如何赌法?”沈戎微微一怔,问道。
“三息内,我一箭射杀那名铁甲寇兵,赌注为好酒一坛,如何?”岳鹏指着冲在最前方的铁甲士卒,很是自信自信的笑着,双目不离沈戎的眼睛。
沈戎竖起拇指,目测了下距离,暗自揣测:这个赌注不错,若是三息内岳参军真的射杀那名铁甲寇兵当能将士气再拔高一筹。若是射不中也没关系,相距超过一百五十步谁又有万全的把握?他嘿嘿一笑:“三息内,那铁甲寇兵距我们起码还有一百五十步的直线距离,羽箭飞行轨迹是抛物线,距离越远,准度相差越大,而且还是移动目标。好,我赌了。”
“大哥既然要射最前的寇兵,我就射第二名寇兵,我也跟沈校尉赌一坛好酒如何?”此时,齐岳也哈哈大笑道。
“好,赌就赌,谁怕谁?”沈戎看着岳鹏与齐岳,脸上带着一抹奸计得逞的坏笑,舔了舔嘴唇:“两位参军,我计数了。”
“好!”两人同时应了一声,同时开弓搭箭。
“一,二……”
“三”字还没出口,沈戎只听得“嘣嘣”两声,两支羽箭化作流光飞射而出,两名奔跑的铁甲寇兵同时中箭而倒。第一名铁甲寇兵脖子上插着一支箭,第二名铁甲寇兵眼眶中插着一支箭,被射中的都是致命要害,两人倒地便再没爬起来。两人倒地身亡顿时在寇兵队伍中引起了小小的波动,铁甲寇兵不敢再肆无忌惮的向前冲,纷纷将手中的盾牌高高举起,护着脸、脖子、手腕等罩门,行进的速度顿时缓慢不少。
“参军神箭,百步穿杨。”而山下的将卒们见此纷纷挥刀举矛呐喊助威,气势瞬间再拔高一筹。
“两名参军箭法出神入化,沈戎输得心甘情愿,两坛好酒回营便奉上。”沈戎摇头苦笑,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朝着岳齐二人抱了抱拳。
“哈哈,回营奉上,沈校尉可不能食言哦!”岳鹏虚着眼,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
“哈哈,两位参军大可放心,这几个蟊贼还要不了我的命。”沈戎抖了抖身上铁甲,发出“哗哗”的声音,胸膛高高的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