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雕花木窗,他看见妹妹被黑袍人拎着后颈,像拎一只病弱的猫崽。雪儿手腕垂着,褪色的平安绳在风中轻晃——那是上元节时他用卖柴钱买的红绳,小贩说能保平安。
"先天阴脉居然出现在这种小家族。"黑袍人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铁片刮过青石,袖口翻出时露出半截白骨手甲,"倒是省了本座二十年苦功。"
李胜的柴刀劈空而去,黑袍人袖中飞出一道红光。他感觉胸口玉佩突然发烫,那道本该穿心而过的血芒竟偏了三分,在肩头擦出深可见骨的血痕。温热的血溅在窗棂上,他看见自己十岁那年刻的歪扭字迹——那是雪儿学会写名字时,他偷偷刻下的"李雪"二字。
"咦?"黑袍人转身时兜帽滑落,露出半张布满咒文的脸。李胜看到他左眼窝里盘踞着一条赤红蜈蚣,毒颚正咬着眼球转动,暗紫色的血顺着颧骨流进嘴角。那蜈蚣突然昂首,复眼里映出李胜胸前的玉佩,黑袍人喉间发出蛇类般的嘶声:"这是...玄天宗的..."
玉佩越来越烫,李胜听到自己骨骼发出琉璃碎裂般的脆响。黑袍人突然暴退三步,掐着雪儿脖子的手青筋暴起:"这是...先天剑骨?"剧痛从脊椎窜上天灵盖,李胜在雨中蜷成虾米。他看见自己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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