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再寻几个美人来享用,皆未回信,想来已落了网了。
思及此处,县令浑身皆颤,命都去了大半条。
主殿之内,灯火通明,几位大人初进门,便被满室的亮光闪到了眼,一时未曾适应。
竹映皱眉,重伤之人理应静养,如此灯火通明却会让其难得休憩,疲惫不堪。
陈临牧挥退了皇上身边的两位美婢,令竹映上前。
竹映静静搭脉,随即取针便往皇上额上扎去。
陈临牧拦住,看向崔洵:“父皇体贵,岂容来历不明之人用针?”
几位将军久经战场,扎针已是家常便饭,可皇上贵胄身躯,自然不可出事,于是开口阻拦,“确实不可。”
崔洵静静道:“我已我之性命做担保。”
说罢便不再理睬身后人的反应,命令道:“开始。”
竹映敛下目光,四平八稳的手捻着针,稳稳扎下几个穴位。
可皇帝仍旧没有动静。
陈临牧看向崔洵,他还是一副沉着之色,似乎方才担保之言说的是旁人,而非他自己。
静待了一盏茶的时间。
榻上之人手指微屈,接着如入梦魇般全身颤抖抽搐。
陈临牧大呼一声“父皇”,便要上前扑去。
崔洵展臂拦住,冷冷道:“太子不可心急。”
又过了十几息,圣上竟猛然坐起,大口呕出几口黑血,又直直倒了下去。
闭着目,无声无息。
竟如驾崩了一般。
众位将军急了,道:“崔大人,这是?”
崔洵望向竹映,那人只静静看着榻上之人。
似在等着什么。
过了几息,他们便眼见着皇上的眼眸缓缓睁了一道口子。
目光浑浊地看出来,扫视在场之人,又盯在了陈临牧身上,久久未动。
竹映用手对着崔洵比划了一下,崔洵令人拿来纸笔。
她写道:“圣上中毒颇深,只一炷香清醒。”
中毒颇深……
联系方才崔三郎那话,诸位将军不得不将目光重新投掷在陈临牧的身上。
陈临牧却哭着跪在榻前,道:“父皇,儿臣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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