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寻仇?”胡克很是不解,那股腐朽息,似乎愈发清楚。
“可能不寻仇么?只是我辗转多处,四处打听你的行踪,仍然一无所获。幸运的是,在你转业任教中学,得知你的住处。当时学校正在处理一宗枪杀案件,一个少女用一把白色手枪,杀死了她的音乐老师。又是白色手枪?我认为这件事情十分蹊跷,怀疑那把手枪的主人是你。于是,试着找到那名少女,了解真相。谁知,那名少女也离奇失踪。不得已,我只好逃到你的家乡,隐居在你住所附近。以养鸽过活。希望,我们某天能偶然相遇。这一等便是五年。”
“但是,老天是公平的。”光头再次虔诚地朝着月亮礼拜。
胡克点头,默然不语。京京在他们身后,翻过身面向他们。胡克和光头都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到京京依然沉迷在梦境,光头不再警戒。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胡克别过脸,眼光不知该落向何处,一切都使他不安。
“我本想你们喝了茶,就不必知晓痛苦的死在梦中。刀子刺入你们的心脏,有些疼痛,但你们会以为是一场梦境。没有挣扎、没有苦痛,有的只是一个希望,希望梦境过后,雨过天晴。像当初我希望杀了你,然后重新开始生活一样,虽然虚侫,但始终美好。”
光头站起身来,开始在屋内来回走动,焦燥不安。
胡克似乎想起那场大风,和那个残破的天台。一个年近五十的糟老头,始终对着他微笑。轻轻戳着他的痛处,使他隐隐不安。月光照在光头的头顶,反射出清冷幽噎的光芒。胡克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在那股腐朽的味道中迷失。
“这床被褥很温暖吧?”光头暗笑。
胡克置若罔闻。
光头继续说道:“它曾经裹着我母亲冰冷僵硬的尸体,走了很长很远的山路。它染满尘土、雨水与血渍,又裹着我的身体,行路万里,抵御严寒。而此刻……”
你已裹上你的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