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于我不敢靠近他们,只能呆在远处,不得动弹。
“蓦然,军务长对他喊道‘举起枪,别犹豫。不久,在你新的生活里,我们再度重逢’。他这一喊,我立即明白,军务长就是那天在浴室与你争执之人。那么,不难判断举着白色手枪的人就是你。”光头愤然说道,并且目光怨恨地看向胡克。
“哦。”胡克不以为意地回应。
“你绝望的呐喊之后,从容地举起枪,瞄准、扣动扳机,如释重负。动作熟练到夸张,像是伺机已久。砰的一声枪响之后,军务长从天台倒载下去。我冲出来,趴在护栏上看着军务长,宛如坠入大地的枯叶。着地那一刻,有血从他身上涌了出来。人们在楼下惊慌失措,纷纷仰起头来,一探究竟。恰好看到我探头张望。我赶紧将头缩了回来,转身与你对视。你满目悲凉,将那把白色手枪扔在一旁。我们沉默良久,你突然缓缓向后退去,一脸歉意地说‘再见,我的朋友’,‘再见,我的朋友’,并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胡克突然觉得有些冷,一把抓起床上的被褥,紧紧裹住自己。
鼻尖与被褥触碰到一起,他嗅到一股腐朽的气息,淡淡的、很陈旧。
“后来呢?”胡克的声音更低沉了。
“后来?”光头冷笑一声,讽刺道:“我百口莫辨,被捕入狱。那一刻,一切光明与我背向而驰,并愈发遥远。母亲在老家听说我要蹲监狱,活活给气死了,死的时候也没能合眼。不久,我从监狱中逃了出来,偷偷地回到家乡。母亲的尸体,躺在那张大床上半月有余,肉体已经渐渐腐烂。那双眼睛依然瞪得又圆又大,凹陷在一堆腐肉中间。我用一床被褥裹起她的尸体,扛着她向深山走去。选了个荒草丛生的地方,挖了个坑将她埋了。没有墓碑,没有只言片语,只有那一个小小的土坡。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杀了你。”
光头又笑了,很是悲哀。
“可是,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