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报酬权益、国家税收权益、破产企业债权人的债权。其中破产企业职工的劳动报酬权益是本次会议我们要讨论的重点。
在多年来的计划经济体制下,职工与企业之间存在极为密切的联系,企业不但为职工提供就业岗位,甚至包办职工的生老病死。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因企业破产而受到最大影响的莫过于企业职工。他们将在一定程度上失去就业岗位、福利待遇、医疗保障甚至生活来源。因此在我们遇到过的一些企业破产案中,不同程度的存在企业职工反对企业破产,甚至出现过职工因反对企业破产而***请愿等具有一定社会不安定因素的行为。因此我们强烈地感觉到,办理企业破产案件,难度最大、最需要给予高度关注的问题不在于破产企业财产的清算与分配,而在于破产企业职工的妥善安置。在企业破产过程中,妥善地按照现行法律的规定安置职工,是审理企业破产案件的重中之重。只有妥善的、负责任地安置了职工,企业破产才能够顺利进行,才能够避免社会不安定因素的出现,才能够在市场机制中淘汰不合格的企业,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走向良『性』循环。
正是基于上述考虑,国家有关法律在破产企业财产分配制度上也作出了向职工倾斜的规定。《华夏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零四条即作出了这样的规定:破产财产优先拨付破产费用后,按照下列顺序清偿:一、破产企业所欠职工工资和劳动保险费用;二、破产企业所欠税款;三、破产债权。这一规定将破产企业拖欠职工的工资及劳保费用列在最优先受清偿的地位,体现了法律对破产企业职工的优先保护。此外,国家及各地方『政府』也对企业破产中职工的安置问题给予了一定的优惠政策,比如《京城市国有企业破产工作暂行规定》第九条就规定:企业以划拨方式取得的国有土地使用权不计入破产财产。除已设定抵押者外,变现收入和应交纳的土地出让金均用于支付职工安置费用。高于职工安置费用部分,交由市财政预算专户管理,用于推动全市企业破产工作。一些老的国有企业经营不善,负债累累,除了国家无偿划拨的土地使用权之外基本无财产可供安置职工使用。上述规定明确了国有企业划拨所得土地使用权变现收入不供债权人分配,专门用于破产企业职工安置,在很大程度上保障了破产国有企业的职工安置费来源,堪称破产企业职工的救命钱。”
他说到这里,转向唐旭山和黄玉禾:“旭山同志,你和玉禾同志分别谈一谈彭城市和南二矿破产问题在实际中遇到的问题,好吧?”
唐旭山和黄玉禾自然没有问题,分别站在市、矿层面讲了一些实际『操』作中遇到的问题,都很深入,很现实,而时间也一下子过去了四十分钟。
唐旭山最后总结道:“上面我们结合办理的破产事件,大致归纳了企业破产过程中遇到的几种不同类型的职工的安置办法。其内容尚不足以包含现实生活中的全部情况。我们在执行破产过程中突出地感受到,所谓企业破产,核心问题不是‘破财产’,而是‘破机构、破人’。关于‘破财产’,我认为,目前司法解释与相关规定相对健全,只要法院在审理破产过程中严格按照有关规定办理,一般不会出现问题。而‘破人’的问题则要复杂得多,要涉及到包括劳动关系、社会保障、社会稳定、政策协调等方方面面的问题,工作难度大、涉及部门多。由于多年来法律、法规对于劳动关系调整的不规范,加之部分企业有法不依,不落实劳动法有关的强制『性』规定,致使部分企业在破产时职工权利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害。这种现象集中地表现于如下三点:1、医疗保险预提费用的不落实。2、企业破产是职工安置费用、解除劳动合同补偿金所需费用严重不足。3、规范企业破产的法律法规严重不足。”
唐旭山说到这里,见李元焯***若有所思,但没有开口的意思,顿时有些犹豫下面的话还要不要说,这时候萧宸微微笑道:“那作为地方上的主要领导,旭山同志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几点不成熟的看法。”唐旭山说到。
萧宸笑着道:“那你说说看嘛。”
唐旭山看了众位领导一眼,说道:“为了有效解决上述问题,有如下几点设想:一,加强『政府』职能部门的监管力度……
总之,市场经济体制越健全,市场竞争将越激烈。被淘汰出经济运行体系的企业将越来越多,受企业破产而影响生活的企业职工将越来越多。在这样的趋势下,通过立法的形式保障破产企业职工合法权益将越来越迫切。健全的法制加上有力的监管才是妥善地保护职工正当权益的有效途径。”
……
这次会议开得算是比较圆满,唐旭山和黄玉禾的要求得到了部分资金满足,虽然仍有一部分缺口,但至少可以撑一段时间,解决一些经济特别紧张的家庭面临的问题。
散会后,李元焯***笑呵呵地送走了唐旭山和黄玉禾,然后笑着朝萧宸和余可为招手道:“萧宸同志、可为同志,你们现在还不忙吧?来来,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
萧宸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说好。余可为最近很不想跟萧宸搭边,但李元焯***相邀,他却是推不得的。再说,元焯***把他和萧宸一起叫上,莫非是想为他们说和?余可为心里有些料不准,自己和萧宸闹翻,说句诛心的话,元焯***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还反而把自己叫来了?
不过余可为也没深思,去就去吧,谈就谈呗,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就在元焯***笑呵呵地打开大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他很熟悉的人面『色』严肃地坐在里面看着他――中央***处***、中纪委副***李明昭。
元焯***一打开门,李明昭***就站了起来,缓步走过来,对着余可为面无表情地道:“余可为同志,我是中央***处***、中纪委副***李明昭,我们怀疑你在担任彭城市委副***、市长期间,有重大违纪行为,现根据中央有关指示和中纪委常务会议决议,对你实行双规,请予配合。”
余可为顿时愣住,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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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兰在此前的工作经历中从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案子办到这种地步,竟然卡壳了!余可为的犯罪线索清清楚楚摆在那里,似乎伸手就能抓到了,可就是抓不到。周秀英不配合,余可为不交代,两条线索没一条能落实下来。杀人灭口的电话没法证实,余可为一口咬定江云锦因为受了处理,对他进行政治陷害;周秀英也否认那夜自己在余可为身边。四百八十万的受贿问题查得也不顺利,新世纪地产公司熊老板的交代材料放在面前,周秀英还是死不认账,既不承认自己收了这四百八十万,更不承认和余可为有任何关系。说到退还给苏全贵的那八十万,周秀英振振有词说,那是因为她和苏全贵关系比较好,抹不开面子,在推辞不了的情况下暂时收下的,解放路6号地块有了结果,她就主动把钱退还给苏全贵了,似乎她还是个廉政模范。更要命的是,赃款去向不明,像似在人间蒸发了。据熊老板交代,周秀英当时要的是现金,他就给了现金,是装在两只邮袋里送去的。因此,公司和银行账户上反映不出这四百八十万的去向,而检察机关对余可为和周秀英及相关亲属的依法搜查又一无所获,岳清兰和彭城人民***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空前被动中。
这时候,不但是岳清兰和彭城***的同志们急了,省***丁明检察长也坐不住了,专程从省城赶来了解情况,忧心忡忡地告诉岳清兰:“……如果这四百八十万赃款最终找不到,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余可为和这笔赃款有关系,我们这被动就太大了,不但是你岳清兰,连我和省***都得向省委、省『政府』做检查啊!”
岳清兰知道丁检说的是实话,郁郁地怔了好半天才说:“是的,丁检,这个严重后果我已经想到了,不瞒您说,我……我已做好了下台的思想准备!”
丁明检察长却又安慰说:“不过,也不要灰心,既然有明确线索证明余可为卷了进来,也只有硬着头皮搞下去了!你和彭城的同志们心里还是要有底气,要和同志们说清楚:我们并没做错什么,有线索就是要查,不管他官多大,职位多高!”
岳清兰不愿因此连累丁明检察长和上级***,建议说:“丁检,这事你最好不要管了,也别说我们向你汇报过,万一搞错了,你代表省院严厉批评处理好了!”
丁明检察长不同意,挥挥手说:“清兰同志,这种话别说了,该下台时我会陪你一起下台。这一次我也准备付出代价,了不起做另一个唐旭山嘛!”
岳清兰这才知道唐旭山要去当教授了,便问:“旭山同志的去向定了?”
丁明检察长叹了口气:“听说定了,撤职,下一步怎么安排还不好说,只怕是冷板凳!”
岳清兰颇为不解:“余可为被双规了,省委怎么还这么处理旭山同志?”
丁明检察长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对唐旭山不满的只是余可为吗?你想想,被你们送上法庭的那些犯罪分子和被处理的干部,扯扯连连在省里有多少关系?这些人谁不巴望唐旭山倒台。再说,唐旭山作为市委***本来也该负责任!”
岳清兰愤愤不平地说:“可这处理毕竟还是太重了,有失公道啊!”
丁明检察长说:“你认为对唐旭山处理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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