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也在相当程度上改变了这个权力的面目。我们可以看到,在经过长期的演变之后,华夏已经在『政府』层面建立了一套现代化的宏观管理框架。不管未来的华夏权谋如何演变,这一套框架将是可资继承的。正是凭借这一套演进出来的宏观管理框架,华夏权力才在80年代末之后直至今天长达十年转型中有惊无险,免于失控。从更长的历史接续的角度看,华夏1990年代技术官僚做了1949年之前蒋先生想做但还未来得及做好的事情。可以观察到的是,华夏权谋技术官僚化的趋势不仅体现在经济领域,也同样体现立法、军队等多个领域,只不过在经济领域表现得尤其突出罢了。1990年代华夏党权力向技术官僚的转型,弥补了这个权力在道德自宫之后不断流失的权谋合法『性』,也大大延长了所谓郑南巡神话。不然的话,郑南巡神话在1992年到1993年之间就可能寿终正寝。然而,权谋决不仅仅意味着管理,更不仅仅意味着宏观经济管理。统治者单方面不断完善的统治和管理技巧与人民的自动遵从更完全是两回事。如果没有一个同样具有现代『性』的下层结构加以配合,呼应,那么一个哪怕再精巧、再现代的宏观的控制和管理框架的效能都可能大打折扣,甚或为零。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一个具有自我组织、自我稳定的人民,那么这套宏观管理架构随时都可能遭遇意想不到的攻击。正是在这层意义上,80年代末之后华夏社会的稳定除了技术官僚的精心维护之外,我们认为,也与好运气有莫大的关系。”
高瘦的白人站起来,拿着一只电子笔,侃侃而谈:“总起来看,在80年代末之后,华夏的权谋既有不断进化的一面,也有急速退化的一面。如此,在短短十多年的时间中,华夏重新建立了一个在道德上极端自私但在统治技巧、管理技术方面都非常现代化的集权『政府』。这个权力吸纳了一大批具有现代专业和行政知识的技术官僚。它装备了先进的当代信息技术和威慑力量,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个官党权力的权谋合法『性』与道义力量则相当脆弱。显然,这是一个极其古典和极其现代的一个复杂的权力组合。将一个极其落伍的权谋精神内核与一个极其发达的外在统治技术巧妙组合在一起,并对一个巨型国家实施有效的治理,再一次证明了华夏官僚权谋的生存、接续能力。80年代末之后在华夏诞生的这个‘新’权力面目模糊、难以辨识。对此,大多数人用西方概念将其归类为的后极权权力,或者右翼专治权力,但更为贴切描述可能是:这是一个继承了华夏官僚权谋精髓,但糅合了西方统治、管理技术的现代官僚权力。显然,这是一个中式而非西式的权力,至多,它是一个中体西用的权力。其内里,与一个天子加士大夫的王朝权力更为相似。这就是『摸』石头高手郑南巡模来『摸』去最后『摸』出的权谋体制。这是一个既古老又现代的权力,也难怪人们会对它感到难以捉『摸』,『迷』『惑』不解了。”
一位面『色』淡然地白人微微一笑,有些不屑地道:“那么按照道格拉斯先生的说法,现在的华夏权谋体制,反而是一种非常先进,非常适合华夏的体制了?这是不是就是华夏人所希望的那种……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之前那位高瘦的白人并没有在乎这位面『色』淡然的白人有些不屑地发问,反而微微一笑:“80年代末之后,太多的人对华夏权谋发展做出了各种不祥的预言,然而,华夏这一独特的权谋体制凭借其神奇的适应能力,将这些预言一一击得粉碎。而华夏80年代末之后持续至今的经济增长神话更是对我们这些西式的民主理想构成残酷的嘲弄。种种迹象显示,华夏的权谋领袖和各级官僚都从80年代末之后的权谋实践中吸取了越来越强的权谋自信。在表面上,华夏的权谋领袖仍然战战兢兢,但在私下里,他们则相当傲慢――这一点可以从他们拒绝任何权谋改革的态度中看到――在他们那里,华夏党在90年代的权谋发明,不仅在未来可以应付自如,甚至还可以长命百岁。未来要做的,充其量也就是使这部机器更加灵巧,更加精致。不过我们认为,世事难料,过去的成功很可能成为未来的包袱,如果华夏权谋领袖真的以为能够以不变应万变,那么,华夏这架看上去运转良好的权谋机器,就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出其不意的抛锚。事实上,我们已经看到了这种抛锚的迹象。因为80年代末之后由执政者刻意设计出的博弈可能正在曲终人散,华夏的权谋逻辑也正在发生历史『性』的转换,所以,专门为这场博弈而设计出来的权谋机器肯定也会不断遇到麻烦。”
“咚咚!”那位之前开口说话的白人有些不满地敲了敲桌子:“请注意,美国『政府』花这么大的价钱雇佣你们对华夏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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