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顾笙被那双阴沉的眼眸盯得耳根有些发烫。
是她多嘴了。
顾笙低头咬唇不语,余光中,瞥见骨节分明的手半握成拳的敲了敲桌面。
“你呢,几点了还不走?”贺闻周问,“怎么,被我骂几句,打算暗杀我?”
提到这事儿,顾笙心里一阵酸涩,她强撑着,眼圈却不受控的开始泛红。
她摇了摇头,勉强对人挤出副笑容,“不是的,贺律,我叫了车,还在等。”
贺闻周挑眉,“我记得,赵家离这片东西两头挺远的,你这二百五够花吗?”
顾笙觉得他后半句话像是在骂人。
她张了张嘴,干涩道,“够……”
闻言,贺闻周眼色一冷,意味不明的笑笑,“还得是顾律,二百五都能花出两万五的架势。”
说完,他不在多看顾笙一眼,嫌废话多的转身离开,那一刻,随人摆动着的外套衣角被甩开的在顾笙的眼底打了个旋,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右腿上又分开。
短暂的触碰,又分道扬镳。
不痛不痒。
贺闻周来去如风,顾笙被讥讽后依然坐在角落里,只是没人说话的世界又陷入新一轮的沉寂中,她垂头,那股子缠绕酸涩的痛楚又渐渐爬上了她的心头。
好累。
也不知过了多久。
顾笙一阵恍惚,有种重新回到监狱里,与人混在一起成宿成宿不敢睡觉的错觉,往事如同噩梦般将她缠绕,她低眉耷拉眼的止不住的打颤,人犯瞌睡时,连便利店里突然扬起的“欢迎光临”的电子音都没能听见。
待修长的身影朝着角落里靠近,顾笙半阖着眼,昏沉沉的脑袋突然重重的挨了一下,她被吓得猛然回神的睁开眼,一抬头,又对上男人那双阴冷潮湿的眼眸。
“贺闻周?”
人走了半天又回来了?
从噩梦中抽离的回到现实世界,顾笙松了口气,问道,“贺律,又来买水吗?”
可贺闻周从头至尾两手空空,这会儿又居高临下的催,“你到底走不走?”
这很重要吗?
顾笙觉得贺闻周出奇的话多,她攥着衣角面不改色的说谎,“走,车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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