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一向是这么养儿子,到了梁善如这儿才既舍不得又心疼,被她一番说辞弄得不知道怎么劝,思来想去顺了她的心意。
她允诺了最迟明天把银子送去,眼下就要四处去想办法。
周慎只好把马车留给她,自己走着回别院去。
驾车的车夫跟了他许多年,嘴牢人可靠,又有功夫,不怕她被人冲撞欺负。
梁善如说了个地方,车夫有一瞬愣怔却好在不多嘴问。
等马车动起来,浓云搓着手叫姑娘:“咱们不先到胡叔那边去问问吗?”
梁善如合眼小憩着,须臾叹气道:“金铺这么些年都是周氏把持着,你觉得能支到银子吗?”
那家金铺是阿娘的陪嫁,掌柜的胡叔也是当年跟着从盛京到扬州来的,这回给姑母还有周慎送信全靠他,是以梁善如早几日前就问过了。
她睁了眼,有些无奈:“我问过胡叔,这些年铺里账上是不留银子的,每日进出多少周氏都查看,柜上哪怕留了一文钱她当天也要拿走。”
浓云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直骂周氏脏心烂肺,可是很快又为那两千两发愁:“姑娘既知道金铺账上没有钱,还许诺出去两千两,一时间上哪儿去弄这笔钱呀?”
梁善如就没有再回她的问题。
直到马车稳稳停下,浓云率先打了帘子钻出去,回头扶梁善如下车,才看清了这是何处。
她仍旧愁眉苦脸:“您到当铺来换银子,给周节度使知道了肯定生气。”
用这种办法都不肯同他开口,自然要生气一场的。
梁善如笑着揉了她一把,提步就进门。
当铺柜上的小伙计认得梁善如,惊讶之余从柜后迎出来,又是上茶又是引她上座,客气的不得了,后来才犹豫着问:“梁娘子到我们这儿……”
开门做生意,迎来送往都是客人,尤其是梁善如这样的侯府贵女,那是怠慢不得的。
小伙计说话相当有分寸,像是什么都没问,实则全问了。
梁善如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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