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心中忐忑不安。未婚妻和两名警察的失踪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虽然案件已经立案,但接下来该如何寻找他们?如何才能确保他们安然无恙地回来?这些问题如同迷雾一般笼罩在我的心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
我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家人和未婚妻的父母,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原本计划中的愉快出游,却变成了如今的噩梦。我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天的情景,未婚妻的笑脸在我眼前闪烁,每一次回忆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我的心。
“走,我带你去医院。”庄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去医院?”我满心困惑,“我们不是应该去悬崖边,或者调查缆车以寻找失踪人员吗?”一股不祥的预感猛然袭来,如果他们真的在医院,那意味着他们可能受了重伤,甚至……我不敢再往下想,眼眶渐渐泛红。
“去医院做什么?难道失踪的人在医院里?”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们并不在医院。”庄蝶平静地回答,“去医院是为了给你做个检查,确认你是否因紧张而精神恍惚。”
“我不去。”我坚决拒绝,双脚如同生了根般站在原地。“你们竟然怀疑我精神有问题?这太过分了。”
“我们已经为你立案。”庄蝶的语气变得严肃,“带你去医院是立案后的必要程序。我们是专业人员,有一套科学的办案流程。”
“如果你们不带我去,能把我怎么样?”我反问道。
“那就说明你不是真心想立案。”大刘冷哼一声,“你愿意去哪儿闹就去哪儿闹,没人会理你。”
我一时语塞,双脚依旧固执地不肯移动。
“今天我休假,所长让我先带你过去。”庄蝶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如果你不配合,我就先走了。”说着,她作势欲走。
“我跟你去。”我无奈地跟上,嘴里嘟哝着,“我一个正常人你们都看不出来,真是见鬼了。”
“你骂谁呢?”大刘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忙加快了脚步。
庄蝶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我看在眼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是因为我的事情而耽误了休假。我想逗她开心,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即将走出派出所大门时,我的肚子突然“咕咚”作响,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我中午没吃饭,此刻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你还没吃中饭吧?”庄蝶关切地问。
我点点头。
“从这儿到市医院大约三十公里,要不先安排你吃点东西再出发?”她盯着我,眼中满是询问。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于是,她带我返回派出所后院的食堂。那里,一位阿姨正忙着准备晚饭。
庄蝶简单交代了几句,阿姨立刻端来一碗饭和一碟菜。我狼吞虎咽,丝毫不顾及吃相,三口两口便吃得一干二净。阿姨问我还要不要添饭,我摇摇头,表示感谢。
吃完饭,庄蝶带着我坐上警车,随着车轮的滚动,直奔市中心医院而去。车窗外,车流不息,而我心中却五味杂陈,忐忑不安。
到达医院后,庄蝶轻车熟路地带我走进精神病科。
办公室里,灯光柔和,一位年老的医生正坐在诊室内,身穿白大褂,面容慈祥,此时正好没有病人就诊,显得格外宁静。
庄蝶出示了警官证,简明扼要地向医生说明了情况,并提出要求。老医生听后,微微颔首,示意我坐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业的审视与关切。
“你平时有耳鸣的情况吗?”医生的声音温和而和蔼,仿佛能抚平人内心的烦躁。
“偶尔会有,特别是在安静的时候。”我回答道,声音略显紧张。
“那有没有经常做噩梦呢?”医生继续询问,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脸上。
“那倒没有,睡眠质量还算可以。”我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轻松一些。
“那你有没有幻听或幻视的现象?”医生的问题逐渐深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业而深邃的探究意味,仿佛能穿透迷雾,直达人心最隐秘的角落。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有时候,我盯着天花板看久了,就会发现天花板上有人影绰绰,有动物在悠闲地踱步,还有花木在微风中摇曳生姿,它们好像都会动……这,这算不算幻视呢?”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眼神中闪烁着忐忑。
医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职业的淡然,又蕴含着对病患的深切理解。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而我,却分明感觉到庄蝶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她显然对我的描述感到吃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这样吧,”医生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坚定,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重的卡片本,封面上赫然写着“心理评估”几个大字,“我们来做一个系统的测试,通过一系列科学的评估方法,来确定你的心理状态。测试完就可以进行评估,看看你是否处于正常状态。”
我点点头,心中既期待又紧张,仿佛即将踏上一段未知的旅程。随后,医生对我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从简单的图形识别到复杂的情感判断,每一个测试都设计得既巧妙又严谨。我根据他的指令,对每一张卡片进行仔细的观察和评价,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生怕自己的回答会影响最终的判断。
不一会儿,卡片本已经翻过大半,眼看测试即将结束,鉴定结果也即将浮出水面。在整个测试过程中,医生始终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没有丝毫的震惊或疑问,仿佛早已胸有成竹。这让我感到一丝欣慰,似乎测试内容已经基本证明我是一个正常人,我的所见所感并非无稽之谈。也就是说,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警察就应该全力以赴地进行调查和搜索活动,尽快查明四个人失踪的真相,让一切谜团水落石出,还原事实的本来面目。
突然,一个身着整洁护士服的年轻女子急匆匆地闯进来,她的神色紧张而焦急,一把拉住医生的手就往外走,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这是干什么?”老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叫起来。他试图挣脱,但护士的手仿佛铁钳一般,紧紧握住不放,他不得不被拖着踉跄前行。
“赶紧过去!”护士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慌乱,“十六楼1612病房的孕妇情绪激动到了极点,院长已经下了命令,让你快去进行情绪疏导,再晚一会儿恐怕就会出大事了!”
医生闻言,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他明白了事情的紧迫性,只能无奈地扭过头来,向我们投去歉意的目光,匆匆说道:“一会儿我就回来,你们稍等片刻。”
医生和护士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气中。我们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
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未婚妻,她也是一位即将临产的孕妇,此刻正独自在家等待着我。想到此处,我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男人不哭。”庄蝶轻声安慰道,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伤痛,“医生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们耐心等待便是。”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医生却迟迟未归。庄蝶见状,眉头紧锁,对我说道:“我去1612病房看看,催医生回来写结论。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我感激地点点头,目送着庄蝶离去的背影。然而,庄蝶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最终决定自己上去找医生。
十六楼,一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楼层,我乘电梯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我顺着双数房间号从1602一路走过去,心中默念着医生的名字,期盼着能快点见到他。
就在走到1610病房时,我忽然听见隔壁的1612病房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要将整个楼层都撕裂开来。我的心猛地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朝着1612病房飞奔而去。
我猛地冲向1612病房,双手用力推开房门,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吱嘎声,病房内空荡一片,死寂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更添了几分阴森。我的目光迅速在病房内扫视,最终在地面上定格——那里赫然躺着一滩鲜血,如同盛开的彼岸花,触目惊心,让人不寒而栗。
在血迹的边缘,一只蝴蝶静静地躺着,翅膀上的斑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似在暗示着什么。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轻轻蘸取了一滴鲜血,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这意味着刚刚这里确实发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心中一惊,这血究竟是谁的?是那个即将临产的孕妇的?还是那位匆匆离去的医生的?亦或是刚刚离开的庄蝶留下的?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思绪如乱麻般交织,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疑问和猜测。突然,猴子丢袋子的情景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胖子员工曾说过,猴子正是因为看见袋子中冒出一只蝴蝶,才惊慌失措地丢掉了袋子。这两者之间,是否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而入,他低垂着头,手中削着一个苹果,神情专注,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病房内的异常。然而,当他猛然抬头,看见我正呆呆地盯着手指上的鲜血,再望向空无一人的病房,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苹果也应声落地,滚落在血迹旁,更添了几分诡异。
“你……你……”他颤抖着手指,水果刀在空中挥舞,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和愤怒,“我的家属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慌忙摆手,试图解释:“不知道啊,我也正纳闷呢。我刚到这儿,就发现地上有这么多血。”
“现在就你一个人在这儿!”他握着刀,一步步向我逼近,声音中带着几分歇斯底里,“你害了我的老婆?”
“没有!”我连连后退,心中充满了恐慌和无辜,“我听到一声惨叫,然后才冲进来的。结果什么人也没有,就只有地上这一滩血。”
“你得相信我,”我摊开双手,目光诚挚地看向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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