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宴一听她这话,脸瞬间憋红了,紧接着又一脸羞愤地强词夺理道:“我说不找你,又没说不找你父亲!”
“而且,这是借,我日后会还的!”他这话说得和之前一样的理直气壮,面上都没一点儿心虚,好像他这次真的能还上一样。
柳映枝望着他,只觉得他的厚脸皮程度和方柔,还真是不相上下。
“行,我等着你还钱。”她眉梢儿微挑讥诮道,言罢她似又想起什么,提醒道:“哦对了,顺便告诉你,这次你朝我父亲借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休想再从我父亲手里借一分钱!”
该说的话说完了,柳映枝这才扭头走了。
她入了柳府,又寻了白掌事问了他关于钟青宴借钱的细节。
得知是他小叔好酒也好赌,他父亲也是个色胚,一个在赌坊欠了债,一个在青楼欠了债,手头没钱,也实在没办法了,就逼着他来柳家要钱。
一开始他不愿意,但被他父亲和小叔暴打了一顿,这不得已才来借钱的。
柳映枝微微颔首了然。
回想上一世,他们就是如此的人,只不过是在父亲死后,才原形毕露的。
她记得父亲去世后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二人就欠了赌坊和青楼近十万两,而且都是让钟青宴问自己要钱还的账。
若钟青宴要不到钱还不了账,也是会挨他父亲的打。
当时父亲刚去世不久,她正是最喜欢也最依赖钟青宴的时候,自然不忍看他挨打,所以到后面但凡他来要钱,她都让账房的人给他。
至于这一世,他们被赶出柳家,整日无事可做,自然会更快显出本性恶劣的一面了。
她拢回思绪,暗想着。
本性难移,钟大柱和钟二柱就是两个无底洞。
她自然不能让他们利用父亲的心软,继续吸柳家的血。
思及此,柳映枝又问了白掌事得知父亲这会儿在书房,便没回百蓉园,而是转道去玉松堂寻父亲去了。
她刚入书房,就见父亲正在看账本。
言简意赅说明了钟青宴之事,让父亲不能再给他们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