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也没有拍拍屁股走人的道理。
“方才那个人是来做什么的?”孟渊问。
“他是巷里的叉杆儿,来催例钱的。”花姐盯着孟渊瞧。
所谓叉杆儿,一般是说妓馆老板,也指管这些暗门子的人。
“你害了什么病?”孟渊又问。
“没啥大病,就是这阵子身子忽冷忽热的,没个精神头。”花姐倒也不提睡觉的事了。
“多久了?”孟渊又问。
“快一个月了吧?”花姐仔细想了想,十分无奈的道:“没开张都有大半个月了。”
“不到一个月,是月初犯的病。”那花姐的弟弟记得很清。
如今三月将至,天已然暖和不少。但二月初时,尚有料峭春寒,彼时春雨绵绵,孟渊曾与狼大拼死,是故记得很清楚。
“可看了大夫?”孟渊又问。
“烂婊子哪有钱请大夫?”花姐苍白脸上有笑,似觉孟渊说话傻气,“就请婆子看了看。”
她见孟渊虽带着刀,可人和气的很,说话表情都没狠劲儿,便扯了起来。
大概就是为给弟弟治病入了行,结果如何如何艰辛。
什么这泥潭进来容易出去难,想找个知心人过日子。
又说叉杆儿盘剥,日子没法过。
孟渊只安静听着,也不说什么。
此番是为还一份恩情而来,恩情固然无法衡量,可孟渊也不会迂腐到去供养人家一辈子。
这位花姐确实曾有过援手之义,但也不是纯粹的老实人。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孟渊没当过恩客,却也不是傻子。
“姐,你少说两句吧!”花姐的弟弟忍不住扯了扯花姐的袖子,分明是看出孟渊不是傻肥羊。
“怪我,病的很了,眼睛不好使,脑子也不好使。”花姐也不尴尬,“你现今在这儿发财?”
“我没发财。”孟渊直接问:“多少钱能让叉杆儿放你离开。”
孟渊自信能轻易胜过那位叉杆儿,可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吉祥巷,乃至四周之地是个大泥潭,没必要扎进去。
孟渊信奉拳头和刀剑,但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用拳头和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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