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褚司白手中长剑斩落了头颅。
帐中,拓跋真正准备亲身上阵,他才把长剑擎在手中,就看见一人一马飞驰着冲进大帐,轻易杀死了他最强壮的亲卫,也是吃了一惊。
那匹雄健的战马直奔他而来,要是被撞上了,最起码也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拓跋真眼神一凝,箭步侧身躲开。
可那马上的掩面骑士却不依不饶地偏转马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掩面骑士抬手,锋锐的剑光袭向他的脖颈,拓跋真举起他尚未来得及出鞘的长剑格挡住。
那匹红枣大马马力磅礴,拓跋真不可能硬生生将力道全部吃下,那样只会被击倒,甚至还有可能在身姿不稳中被剑砍中。
他在接招时紧急后仰,从头到脚几乎成为半座拱桥。
骑士的剑从他手中长剑上一路刮过,攻势被他就此化解,已经不可能能触碰到他的身体。
而拓跋真犹不满足!
他在摩擦中竟猛地往上用力,主动让骑士的长剑卡入自己的剑鞘中,就这样,借助敌人的攻击褪去了自己的剑鞘!
长剑出鞘,并不亮堂的大帐中光影浮动。
一人一马即将交错而过时,拓跋真身姿拱桥般不变,只是顺势往侧面一斩。
红枣马的右后腿就这样在半空中被他砍断!
血雾喷出,红枣马悲鸣一声,前冲中落蹄一空,庞大的马身不可阻挡地向右边倾倒。
马上的褚司白也不得已翻向侧面。
高速中红枣马侧翻在地,马身犹在地上滑动不止,就这样嘶叫着从帐篷底部滑了出去。
褚司白在空中抛开手中长剑,落地后双臂抱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头盔在这过程中甩飞了出去,如瀑的黑长发散落开来。
敌人就在面前,容不得她丝毫松懈,褚司白一咬牙,以最快的速度从满是灰尘的地上站了起来,一手抓住腰后备用剑的剑柄,一手将挡在眼前的长发拨开。
而拓跋真看清她的脸,却是微微惊讶地皱起眉,继而剑尖垂地。
虽然随时间流逝已经有了十足的变化,但他确实是能将眼前骑士的脸,和从前那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联系在一起!
……
“你是……司白?”拓跋真有些目瞪口呆,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下遇见故人的女儿。
“是的,拓跋叔叔。”不带感情的声音回应了他。
褚司白将头发全都挽到身后,抬头以平静的目光直视着拓跋真,“我是来杀你的。”
“杀我?!”拓跋真一愣,过了一会儿后怒极反笑,笑声和他往日一点也不一样,像是冬日里的冰裂,冷冽而尖锐。
“你居然要杀我?!”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脸上难以置信,甚至有些癫狂。
“我……哈哈哈哈……”
拓跋真瞪着眼睛怒视着褚司白。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做现在这些事情?!”
“我为什么要帮叱云槐策划南侵?!为什么要孜孜不倦地和那个人作对?!”
他顿了顿,而后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如同从地底传出的。
“是为了替你父亲、以及那些支持你父亲的人报仇啊!!”
“我从回到草原以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把夏瞬殿上的那个人拖下来,像条狗一样杀了!!!”
“而你——我所支持乃至仰慕之人的女儿,居然要来杀我?!!”
拓跋真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极大的力气才吐出来的。
褚司白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握着腰后的剑柄。
帐中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明明帐外都是喧哗,帐内却给人一种仿佛脚步声也会刺耳的感觉。
拓跋真说完那些话,愤怒让他胸口止不住地起伏。
好一会儿,他才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
他稍微冷静下来,抿了抿嘴:“你居然还活着,倒也是另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
拓跋真目光冷冷的:“我知道南陆的历史上有时会杀光儿子而不杀妻女,但楚繁可一点都不像是这样的人。”
“他不杀你,换来你为他做事?”
说完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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