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
洪智有来到办公室。
今儿是周一,吴敬中在会议室日常举行了例会。
由于总务科的薛东山办事不力。
吴敬中撤掉了他的科长一职,调由电话局任监察科长。
总务处由秘书处暂时负责,交给了洪智有打理。
“散会。”
吴敬中起身,众人散场。
“老弟恭喜啊。
“总务科可是油水部门,站长很看重你。”
陆桥山把洪智有拉到了一边。
“山哥。
“章子不还在你手里吗?
“总务科你说了算。
“无非是让我帮伱分担些闲杂事。”洪智有知道他那点心思。
“你老弟……要不咱俩是兄弟。”
陆桥山欣赏的拍了拍他的肩。
“山哥,该说不说,你最近憔悴了。
“我那还有点鹿茸粉,待会拿给你。”
洪智有笑道。
“哎。
“没法,站长有活,不敢不从啊。”陆桥山自怜一叹。
“别学老马。
“多陪陪嫂子,身体才是当副站长的本钱。”洪智有眉头一扭,打趣道。
“不行啊。
“站长一直没设副站长,为什么?
“不就是咱们的功劳不够吗?
“干完这票,基本上也就稳了。”
陆桥山低声笑道。
“老陆说什么呢?”机智的余则成凑了过来。
“你们聊,我先去给站长泡茶。”
洪智有怕他,赶紧溜走了。
“说副站长的事呢。”陆桥山边走边道。
“那还用想,肯定是你的。
“不过,也得当心上次那样的狗血事。
“马队长那都被土匪俘虏了,结果反倒成了获嘉奖的英雄。
“你的人盘了印刷厂,连句口头奖励也没有。
“依我看,老马要再立一功,毛主任就该给他打晋升上校的报告了。”
余则成故意拙劣的挑事。
“老弟,你不讲究。”
陆桥山指了指他,笑道。
“不怕老哥笑话。
“马奎因为秋掌柜的事,跟我结了仇。
“他要当上副站长,我在津海站就没法混了。
“我现在成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你能早点坐上这个位置。
“有你罩着,我好歹机要室主任能保住吧。”
余则成笑道。
“放心吧,老弟。
“马奎就是做鬼也成了不上校。
“走了,还一堆事等着跟站长汇报呢。”
陆桥山摆手一笑,快步而去。
站长室。
马奎和陆桥山走了进来。
“怎样了?
“听说昨晚唐口那边有枪声。”吴敬中问道。
“抓了。
“汤四毛和黄忠,咱们死了两个弟兄,伤了几个。”马奎语气寡淡道。
“招了吗?”吴敬中道。
“汤四毛招了。
“黄忠骨头挺硬,老五正在熬。”马奎道。
“好。
“一定要这个人招供。
“之前有段时间,峨眉峰这几个代号在津海很活跃。
“总部的情报分析倾向于,峨眉峰极有可能安插在重要部门。
“委座和国防部有过指示,政、军各级要害系统,要来一次大清查,尤其是山城那边过来的人。”吴敬中正然道。
“没错,峨眉峰这个代号过去在山城活跃过。”陆桥山附和。
“我坚信咱们站是干净的。
“但既然上峰有令,该查还是要查的。
“陆处长这件事由你负责,一一问话记录、甄别。”
吴敬中指示道。
喝了口茶,他接着道:
“要能撬开黄忠的嘴,抓到峨眉峰,那将是奇功一件。
“各位,抓紧吧。”
“站长!
“昨晚还跑了一个人。”马奎道。
“怎么回事?
“不是严密监控,咋还能让人跑了?”吴敬中惊然问道。
“怎么跑的?
“有人给他通风报信!”马奎冷笑。
“谁?”
“余则成!”
又来了……吴敬中嘴一撇,耐着性子问:
“有证据吗?”
“有。
“昨晚九点三十六分,余则成给黄忠打了电话。
“九点四十五分我的人冲进去和汤四毛、黄忠交火。
“持续十几分钟左右,等再进去搜查,黄忠的妻子江爱玫已经从密道跑了。
“试问,这么机密的事,这么严格的布控。
“黄忠是怎么知道自己暴露的?
“只能是余则成通风报信。”
马奎朗声分析。
说着,他请吴敬中移步去监听室,播放了电话局的监听录音。
“这就是你的证据?”吴敬中听完,大为光火。
“站长,证据确凿。
“别拖,这不就是暗示黄忠快跑吗?”
马奎一看又要扯皮,一着急,声音提高了好几度。
“马队长。
“恕我直言,我知道你和余主任有过节。
“但这样的录音,你就是交到毛主任手里,也证明不了余则成就是通风报信的内鬼吧。”
陆桥山手指一杵眼镜架子,摇头蔑笑。
“没错。
“之前陆处长忙着军调安排,警务处的事,是我和陆处长沟通过派余则成去协办的。
“让他回机要室,也是我的安排。
“这电话有问题吗?”
吴敬中顺带捎了陆桥山,以证说服力。
“是啊。
“马队长要独挑大梁,监控车、我特招的外勤,还有我电讯处的设备全占走了。
“我闲人一个,总不能把警务处再丢给余主任,自个儿躲清闲吧。”
陆桥山很默契的跟吴敬中一条心。
“不是!
“这么明显的暗示,你们听不出来吗?”
马奎一咬牙,急眼了。
“马特派员,那你就拿上你的录音,找毛主任听去吧。”
吴敬中脸一拉,拂手而去。
“马队长,我知道你立功心切想做副站长。
“但这样做,会不会操之过急?”
陆桥山看着马奎,阴阳怪气了一句,紧跟着离去。
“你们!”
马奎气的肺都快炸了。
这么敏感的时间。
这么明显的暗示。
为什么就没人信呢?
关键,余则成怎么知道黄忠暴露了。
莫非,吴敬中真的是……
马奎气冲冲的回到了办公室。
李平正满脸喜色等待:
“咋样,马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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