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操心。”
吴敬中一边诉苦,一边翻上次的旧账邀功。
“是,多谢局座体谅。
“下不为例!
“严查!
“那马奎……
“是,必须证据充分,铁证如山了。”
啪!
吴敬中挂断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智有。”他喊了一声。
洪智有快步走了进来。
“给我削个梨,吓出了一身冷汗。”吴敬中解开领口,扇了扇风道。
“站长,局座没生气吧。”洪智有削好梨递给他。
“呵呵,下不为例。
“你说宪兵司令部的唐武勾结中统,这照片是哪来的?”
吴敬中一边吃着梨,目光锋利盯着他。
“那得问陆处长吧。”洪智有装傻。
“桥山跟马奎憋着一股劲,这种照片他需要一百张。
“你得帮帮他。
“出卖名单的,只能是马奎,明白吗?”
吴敬中指尖轻轻点了点桌子,明示道。
洪智有、余则成搞掉刘雄。
别的不说。
陈根宝那个相机,明显有问题。
中统摊子早烂透了。
以洪智有的手段,弄张照片并不难。
这也是陆桥山审陈根宝时,他不愿意过问的原因。
“陆处长线人多。
“他应该不难拍到马奎手下与中统人联系的照片。”洪智有深以为然的点头。
“戴老板恨中统远甚红票。
“马奎新招的手下,有几个是津海刺头、烂人。
“这种人勾结中统泄露咱们的情报。
“不是很正常吗?”
吴敬中嘴角一撇,笑了起来。
“正常,太正常了。”洪智有连连点头。
“不提这档子漏屁股的破事了。
“你那麻将打的咋样?”
吴敬中问。
“确实打出了一手好牌。
“保安旅的田旅长,他儿子在北洋大学搞了个女学生。
“这小子玩的野,把人女孩子弄死了。
“女方家有钱,跟市政民调处的彭主任关系很好。
“听说死者还跟彭主任儿子是男女朋友。
“女方家放了狠话,必须让田旅长的儿子田俊受制裁,枪毙以正法。”
洪智有起身给他投了块温毛巾递了过来。
“田太太就这一个儿子,那是死保啊。
“她说了,不管多少钱一定要保人。
“问题是彭主任是建丰的人,他也放了话,钱不是问题,必须要田俊偿命。
“现在两方都在找我传话,就等你圣心独断了。”
洪智有接着道。
“人在哪?”吴敬中擦了擦手问道。
“已经被李汉元保护起来了。
“这事闹的挺大,彭主任那边有高人指点,搞学生在警局外闹事。
“红票军调代表昨天晚上迟到,跟这事也有点关系。”
洪智有接过毛巾,换了盆水重新投了递给他。
“麻烦啊。
“这时候闹事,是嫌津海还不够臭吗?
“关键这放,得罪人。
“不放,也得罪人。
“难办,难办啊。”
吴敬中连连摇头。
“老师,不应该是:
“放,有大把的钱。
“不放,也有大把的钱吗?”
洪智有笑道。
“你个鬼灵精。”吴敬中笑着指了指他。
“我的肾早就不行了,就不特么独断了。
“你出个主意。
“田旅长那是马王镇头号倒爷,家里全是民脂民膏,这些不义之财,你不拿老天爷都会不高兴的。”吴敬中一本正经的皱眉道。
“嗯嗯,没错。
“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他那狗儿子干的事,站长必须替天行道,狠狠拿下。”
洪智有摆出高风亮节之态,正然道。
“要不说你懂我呢。
“还有女方,巴着民调处这肥缺,指不定捞了多少油水。
“彭主任更有我那老同学的背景,咱也得罪不起啊。
“咱得一碗水端平了,都得帮,你说是吧。”
吴敬中作着眉头,故作严肃的分析。
这种龌龊吃两头的手段,他必须找足够充分理由说服自己的“无耻”。
“学生也是这个意思。
“我听说田俊那小子狂的厉害,得罪了不少人。
“老师你先答应了田旅长放人,拿了这一票再说。
“等人放了。
“万一闹事的学生中,谁一冲动打了黑枪,或者使了啥手段弄死了人,那就不是咱们的事了。”
洪智有想了想,建议道。
“那得对彭主任编好理由才行。”吴敬中一针见血道。
“简单。
“对田旅长,你就说是放人。
“对彭主任,你就说是转移到水屯监狱等宣判。
“反正人是在半路出事。
“他们谁也挑不出理来。”
洪智有道。
“嗯,可以。”
吴敬中沉思片刻,站起身叹了口气:
“哎呀。
“年纪大了,前列腺不好,脑子也不如从前了。
“远没有你们年轻人脑子转的快啊。”
“老师,这不全赖你圣裁,学生只是打帮腔罢了。”
“老师,我们是一家人。”
洪智有头往下压,眼往上抬,适时壮着胆道。
“是吗?
“真是一家人,穆连城家的那个小丫头为何躲在后边哭。
“智有。
“搞钱归搞钱,我可不希望看着我的女儿有一天也偷偷的哭啊。
“军调一结束,立马查抄水兵仓储。
“那个妖娆小女子,你知道怎么处理吧。”
吴敬中冷笑一声,盯着他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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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