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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咔嚓!
余则成浑身一颤,回过神来,胶卷不要钱一样疯狂拍照。
“刚刚那女的叫啥?”
吴敬中耳尖,弹身坐正皱眉急问。
“左……左蓝,好像是吧?”
陆桥山看向洪智有。
“是,是叫左蓝。”洪智有默契点头。
“左蓝?”
吴敬中眼神闪烁,死死盯着左蓝看了好一阵。
佛龛调查过,此人在山城与余则成有过一段恋情。
在陕西会馆,或许还策反过余则成。
这么危险的人物,居然来到了津海。
或许这是揭开余则成面纱的好机会。
不过……也或许是余则成证明清白的好机会。
眼下,红票有民盟一群大佬拥护,尤其是林泰这样重量级人物。
红票在国内声望与日俱增。
如果能借助左蓝搞点事。
比如策反她。
或者她策反余被揭穿。
这都是戴老板十分乐意看到的。
“各位,就在五分钟前,我们收到情报,军统津海站在我们的驻地安插了……”
左蓝拿出本本,站在台上报出了津海站安插特务名单。
一时间场面一片哗然。
好些民主代表当场就破口大骂。
“玛德,又是脱裤子的一天啊!”
吴敬中脸色阴沉,眼中杀机如潮,盯的陆桥山和马奎头皮发麻。
“站长,这……”陆桥山一脸懵逼。
马奎也是腮帮子紧咬,暗呼见了鬼。
余则成坐在一旁心不在焉。
他太想左蓝了。
那股思念之情像洪水般快要淹没他的理智。
他想过去跟她跳舞。
抱一抱她。
这是符合交流规矩的。
一转头,他看到灯光下站长阴霾狠厉的眼神,那点心思瞬间清醒。
“站长,我过去跳支舞。”
洪智有没看名单,心安理得的站起身。
“去吧。
“好好跳,闻闻她身上有没有军统站的味道。”吴敬中面无表情道。
余则成暗暗吞了口唾沫。
老吴这是在点他啊。
洪智有走了过去,向左蓝伸出了手:
“左代表,我是邮政署的,可以邀您跳支舞吗?”
“当然。”左蓝爽快答应了。
洪智有搭着她的香肩、蛮腰,笑盈盈的跳了起来。
近距离看,左蓝长的的确不赖。
她并非很惊艳的美。
而是那种国泰民安的脸型,越看越有韵味。尤其是眉梢的美人痣,恰如其分的平添了一分妩媚。
即便是一身板正军装,也难以掩饰傲人的身材。
难怪老余对她念念不忘。
这么漂亮、能干的女人,怎么就下线了呢?
“这位先生,你踩我脚了。”
左蓝被他看的头皮发麻。
“抱歉,嫂子。”洪智有凑在她耳边,轻声笑道。
左蓝与余则成的旧情。
在津海站上层已经不是秘密,是个人就能查得到。
“你……”
左蓝看了看他,又瞄了眼余则成,额头渗出了冷汗。
“左女士,下次有机会再跳。”
一曲跳罢,洪智有懒懒一笑插着兜走了。
回到站里。
吴敬中一拍桌大发雷霆。
“列位,我记得安排人员,装监听设备,没请红票参加吧。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他指着除洪智有之外的几人,厉声喝问。
“不应该啊。
“这次准备很充分,人员都是精挑细选的。
“纪律他们知道,那是下了死命令,一旦出错,必须审查办理。
“不可能是我这边走的消息。”
陆桥山摇了摇头分析道。
“站长,我是参与过装监听设备,但行动这块完全没参与。”余则成也道。
“别看我。
“我昨天下午才回来。”马奎感觉不妙,连忙道。
“站长,左女士说的是五分钟前拿到的情报。
“如果我没记错。
“马队长手里也有一份名单吧。
“会不会是你新招的那批人透出去的呢?”
陆桥山扶了扶眼镜,语气温和,笑意暖融。
“陆桥山,你又要搞事是吧?”
马奎今非昔比,口气硬了很多。
“马队长,只是猜测,不用生气吧。”陆桥山笑道。
“家贼难防,这是有人要打我吴敬中的脸啊。”
吴敬中目光一沉,冷叹道。
正说着电话响了。
“不用想,局座的。
“列位,你们脱裤子拉屎,还得老子给你们擦屁股。
“不想跟着挨骂,就请回避吧。”
吴敬中起身不悦道。
洪智有率先走了出去。
众人紧随其后。
待洪智有带上门,吴敬中回拨了过去:
“哎,局座,我是敬中。
“刚去洗手间了,最近前列腺又造……
“局座,不用想肯定是马特派员干的。
“那份名单没给别人,我就给了他一份。
“而且这个人勾结中统,我已经有了初步证据的。
“局座,敬中跟您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吗?
“毛主任他为啥在您跟前打我小报告。
“当初毛森派人来津海跟汉奸搞货,余则成,就击毙李海丰那位,在抓捕时不小心打死了毛站长的使者。
“这不结下梁子了。
“局座,都是这点钱的事啊。
“马汉三昨天还在酒宴上放话,说要派人搞死我。
“为啥,不就是北平华侨商会,我没收了了一大批财产上交党国,他没捞着急红了眼吗?
“您和沈处长得帮我说话啊。
“实在不行,局座把我调总部去得了,我就天天给您端茶倒水得了,省的刀风剑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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