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雍曼珠撇了撇嘴。
说话间。
洪智有和余则成拎着礼品,在仆人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洪秘书,余主任。”
雍建秋连忙起身相迎。
“父亲,你们聊,我还得回报社。”雍曼华掩着傲人的胸口,轻笑欠身。
“二小姐请便。”余则成道。
洪智有亦是微微点头。
“三小姐,好些了吗?
“给你买了疗伤的药和糕点。”
洪智有来到沙发边,放下东西笑问道。
“托你的福,好多了。”雍曼珠别过头哼道。
“曼珠,注意你的态度。”雍建秋呵斥。
“雍先生,不用这么认真。
“我和雍小姐也算朋友了。”洪智有笑道。
“行了,老余,你们聊。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打了招呼,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
没有买卖。
尽量远离红票。
鬼知道雍家有没有第二个刘管家。
“余主任,明人不说暗话。
“我出三万美金,外加门外那两箱古玩,保秋季一命。”
到了小屋,雍建秋开门见山。
“你这是买红票的价。
“秋季不是红票,也成红票了。”余则成淡淡道。
“无所谓。
“反正你们吴站长早认定我是红票了。”雍建秋镇定自若道。
“雍先生,注意你的言辞。
“否则德邻先生和孔先生也救不了你,别忘了他们连你女儿都保不下来。”
余则成知道他的身份,提醒道。
“没那么复杂。
“悬济药店在津海是老字号了。
“秋掌柜的医术,上到市政,驻军,下到百姓有口皆碑。
“我夫人生三儿时,伤了元气。
“这些年全靠秋掌柜的药吊命,对你们来说,他或许是红票。
“对我,他就是我夫人的命。
“相比命,钱算得了什么?”
雍建秋滴水不漏的回答。
余则成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
“你要这么说,我可以帮你争取。
“东西可靠吗?”
“可靠。
“都是孙殿英从东陵里掏出来压箱底的东西。”雍建秋早找人看过了。
“这么大手笔,值吗?”余则成盯着他的双眼。
“值。
“伍先生说过,斗争,人永远是最重要的,有人,有人心,大事才可期。
“所以,我们从不会放弃每一位战士。
“这是你们的人永远也不会懂的。”
雍建秋目光坚定道。
伍先生。
延城二号,曾任黄埔军校主任。
余则成心底顿时涌起无尽的热流。
那股热流瞬间冲散了所有阴霾、痛苦,化为了无穷的力量。
战斗!
继续战斗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话聊到这。
基本上心照不宣了。
“吴敬中不是卢芹斋,应该不会把东西倒到国外去,就当他替我保管了。
“其实一箱就够。
“另一箱是给你准备的。”
雍建秋双手叉腰,走到小窗外凝望远处。
余则成向他鞠了一躬,迅速离去。
……
站长办公室。
“李平,余则成怎么说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刘雄吩咐一旁的李平。
“他说,留着有用,让廖三民别打死了。
“还说回头要亲自枪毙秋掌柜。”
李平回答。
“站长,不应该啊。
“按理来说余则成吃了这么大亏,不得往死里弄秋季。
“不对,他在保秋季。”
刘雄脸色一沉,肃然道。
吴敬中笑着摆了摆手:
“你不了解我这个学生啊。
“他不是马奎,不会动不动要杀人全家。
“相反,他很会揣摩上意,明白我的心思啊。
“真要说了什么狠话,那才反常。”
“洪智有呢?”他问。
“洪秘书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属下怀疑他在故意提醒余主任。”李平干练道。
“正常。
“同事一场嘛,有点人情味也是应该的。”吴敬中点了点头。
“站长,您是不是太偏袒洪……”
刘雄性子直,刚要说出口。
吴敬中脸一沉,指着他:“忠于党国的人,我都偏袒!”
“行了。
“余太太要来了,刘科长,押送完马奎立即赶回来,到时候亲自去廊坊接。”吴敬中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滚蛋。
“是!”刘雄领命,带着小李离开了。
吴敬中看着他的背影,双眼渐渐眯了起来,浓郁的杀机一闪而逝。
直人,好用。
但太锋利,有时候也容易误伤了主人啊。
“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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