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话就去了书房。余凤洁一人呆在客厅,刚放松的情绪一下又紧缩起来,坐立不安地想,这肖奶奶是怎么筹谋的呢。时间比割肉还难熬,好一会儿才响起开门声,余凤洁如遇救命之神,忙起身去迎接,在屋内帮着开门,可又不知道这防盗门锁的舌栓怎么拉开的,反而帮了倒忙,最后还是肖华的钥匙在屋外打开了门。她欣喜地喊:“肖奶奶!”肖华也爽朗地喊:“小余。”俩人真象久别重逢的母女般亲昵。她们关上门后,肖华神秘兮兮的悄声问:“说了没有?”余凤洁做着诡秘的眼神摇了下头。肖华又大声着说:“快坐,小余。”又去倒了杯茶递给余凤洁,并说:“你织毛衣的手艺真巧,县委机关的人都说我这件毛衣穿着得体,简直是大户人家的贵夫人了。”余凤洁打量着自己手织的嫩绿的细绒开胸毛衣外套,谦套地说:“看您说的,我都成专家了。”那只是我的一点孝心。“肖华故意说着便来到书房,做着脸像说:“田佳不在家,英子和她妈妈在家。我让他们明天来家吃饭,我再和田佳说。”田隆生使了个眼色,让她小声点。肖华又接着说:“人家小余是专门来看你的。”田隆生望了下她没有作声。她是深知老田的禀性的,没有回绝就是应允,便出书屋来,用嘴挑着,有意让小余去书房找他。
几个平米的书房被装饰得高雅明净,小吊顶、淡红的喷塑,深色的转椅和宽大的老板桌、亮色的电脑。余凤洁心领神会地壮着胆子象闯鬼门关似的踏进了书房。并清甜地喊:“田书记。”当田隆生侧过脸不宵一顾地望过她后,她又轻柔地说:“田书记,您回到家里还在为大县人民操心呀!”田隆生这才正而八经地和她答话,说:“嗯,小余哇。你是不知道,现在的行政干部也很屈从啊,你要理解支持曾国超的工作啦!”余凤洁不知不觉地向田隆生频频送去深秋的目光,并亲近地说:“我支持他,还得靠您的关心呀。要是我知道,我非不让他写什么上访信的。”田隆生大度地说:“这你就不明白了。曾国超是对工作负责,对三农负责,才如实向中央反映情况的。你可不能听社会上的传言,责怪他的。县委都很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啦。”他接着说:“当然,他走这步棋也是让道然同志逼出来的。道然同志已经走了,我们活着的人还计较死人的事,就是不道德嘛。”他说着,居然站起身来,与她那温情的目光对视着。他还发现她居然与肖华一般高,都齐了他耳边。他有些动了心,眼里向她发出了男性的信息。他俩似乎有了这第一次心照不宣的默契。俗话称是叫什么眼睛皮绊吧。余凤洁又不自主地主动去靠近他,并娇声说:“在大县只有您能帮国超的忙了,我也知道,您是最喜欢做好事的人,不怕好施人的人。”田隆生已经明显感觉,闻到了那浓郁的女人体馨,不是肖华的令人作呕的老女人味,是诱人的能让人痴心妄想,魂魄缠绕的妖艳女人味。他心想,难道她是涂抹了人们羡慕的法国巴黎的香水不成。他又借机偷了她一眼那泛光的溢水的脸和水盈盈的眼,心情突突地跳燥起来。也许是余凤洁长时间没有男人摘采,才使她这朵艳丽的花朵推迟着凋谢的时期。前些年流行跳舞时,田隆生在宾馆的舞厅里学过跳舞,闻过好闻的女人香味,也有个肮脏的幻想,但没有象眼前这么反差过,这么动心过,这么渴望过。那毕竟是公务礼节性的跳跳罢了,是一种礼节性的赶时髦的高尚之举。他觉得要控制自己,便回避她的体味,便挪动着沉重的步子。恰巧,他坚硬的臂膀挨着了她软绵的身子,就象要相吸而倾斜上去。这时,就听到肖华在客厅里喊:“小余。”接着声音就接近了书房。“我已向老田说过。遇事不能太急,慢慢来。只要有机会,只要有机会,老田一定会成全你们的。”
余凤洁不是那种轻浮浅薄的女人,她不想通过自己的肉体作交换来达到什么目的,就只想能和田书记亲近些,让田书记开恩帮她这个忙,让她和国超能扬眉吐气地做人。听到肖华的说话打岔,她猛然警醒过来,叩问自己。凤洁呀,你想干么呢。她也正好借机出房来。肖华并没有丰富地想象他们会发生那种苟且的事,只是担心小余尴尬着,要替她解围。肖华是1950年出生,武汉人,1968年中学结业,响应伟大号召下放农村来大县。她有城里姑娘的风韵和直率,生就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在知青点是一朵花,在大县的女孩中也如花似玉。凭她的美貌和活泼,格外惹人喜爱。知青们让着她,不想让这么美的嫩花遭风吹雨淋,让她还有了上工农兵大学的机会。在她到卸甲么社办理有关于续时,便接交上了田隆生。当时的田隆生才20出头,英俊潇洒,还在公社任知青干事,前程无量。他被她的大城市的风韵所打动,象得了相思病的脸面憔悴起来。当他把心事透露给公社妇女主任听后,妇女主任牟淑平鼓励他说:“现在是新时代了,你应该把心思向她敞开。现在的年青人都兴写爱情信的,你给她写信。一封不行来第二封,写得打动心一点,一直要等到她满意地回信为止。”田隆生心中有了方向,一方面,就到知青点打听到肖华所就读的华中农学院的通讯地址,照着牟大姐的指点,不断地向她去信,海枯石烂不变心地倾吐爱慕之情。后来,又借在省委党校学习的机会,专程找到农学院去约会她。在那排梧桐树的林荫下,滋生了他俩的爱情基础。工农兵大学生是哪里来哪里去的。肖华毕业后,便主动申请分到了大县农业局工作。1971年的“十一”国庆,他俩结为伉俪,被人称誉为男才女貌的一对。田隆生对娇妻百加珍爱,随着他前程的辉煌也没有寻花问柳,发生过男女作风问题。就是改革开放后,有了情妇二奶的新浪潮,他也没有违背初衷溢生起背叛她的非份之妄想,只是怕这朵大城市里下凡来的仙女被委屈。因而,不管田隆生的前程尽管照亮,她也没有担心过会产生他俩的感情危机。
不该发生的事和顺理成章的事毕竟还是发生了。余凤洁在回家的路上和回到家里,眼前总是浮现着田隆生那平易近人和和蔼可亲的第一美好印象。并不是她印象中的高高在上,威严可畏,或色眼贼贼,和居心叵测的小人,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她掀开冰凉的被絮,象可怜的小狗颤粟露宿在寒冷的墙角,不敢伸直身子,靠自身的热取暖,以免寒气袭人。她狠不得一下让曾国超调回县城,相拥在温馨的床被里,依偎到他宽阔而热烘的胸膛里。她敢打赌,此时的肖奶奶一定依偎在老公温暖的怀抱里。她甚至嫉妒起她有一个能耐的丈夫,嫉妒她那无忧无虑的美满人生。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余凤洁不放松地抓住田隆生这根救命钢筋了。她再也无法忍耐和等待了,便跟踪上了他。在宾馆进出口的接待厅里,等待田隆生接待完客人,忙完公务,也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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