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脸上都挂着笑,严家已经有日子没这么热闹了。
见两人回来,严嵩立刻拄着拐想要起身,身旁一个面容交好的婢女连忙搀扶。
“阁老慢些。”
严嵩笑盈盈的走上前来,拉着何泌昌的手说道:“用修,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喝两盅。”
“姨公,您年事已高,还是……”
这个岁数的老头,喝两口酒能在床上躺三四天,何泌昌是真的不敢让严嵩喝酒。
身后那名婢女也欲劝阻。
“诶。”不待两人说完,严嵩便兀自打断道:“老夫不喝,你们两个后生得喝好,桃红。”
“婢子在。”
“你去一趟介溪斋,把严世蕃窖的花雕取六坛来,坐车去,快去快回。”
介溪是严嵩的自号,介溪斋则是严家在城外的一处庄园,也是严嵩最喜欢的一处别院,所以才将自己的斋号冠名给了这处庄园。
名叫‘桃红’的婢子愣了下。
“阁老,咱家的酒不都在后宅吗?”
严嵩摇了摇头,道:“那些算甚好酒,好东西都让严世蕃那孽障藏起来了,快去吧。”
桃红这才应声称是。
很快,严家仆人将马车套好,送桃红离开了柱国第。
“你们吃茶,让他们忙。”严嵩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李昰跟何泌昌两人也捧着茶盏坐了下来,只是屁股都还没坐热。
坐在躺椅上扶着拐的严嵩便明显愣了下,眼神突然间清澈起来,盯着两人木然道:“你们……干嘛呢?”
李昰跟何泌昌两人怔在原地。
严家的管家连忙跑了过来,笑道:“老相爷,您又糊涂了,侄少爷跟李评事不是在等桃红从介溪斋取酒回来吗?”
“胡说八道,我看是你老吴糊涂了,介溪斋早就被都察院动过一遍了哪还有好酒,好酒不都被搁到后宅了吗?”
说着,严嵩便站起身来,左手拉着何泌昌,右手拉着李昰两人笑盈盈的朝内宅饭厅走去。
“去后宅,把君父御赐的那两坛怀仁贡酒取来,咱们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