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敢有劳缇帅。”
“客气啥,都是自己人……”朱希孝本能的凑上前去,却被身后的小宦官拦住。
“缇帅,非要人家把话说破不是?严阁老留了人家吃饭,你又如何送人家?”
朱希孝愣了下,一拍脑门连“哦”了两声,这才反应过来,面色不觉沉闷。
虽然在勋贵里,朱希孝已经算是大浪淘沙仅剩了几粒金渣子了,但跟朝上这些人比起来,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
自他入锦衣卫的第一天起,兄长朱希忠、长官陆炳,连天子都时常嘱咐他,有些事不让他掺和,不是嫌弃他,而是在护着他,他跟别人不一样,不用把时间浪费在努力上。
即便如此,见到严嵩这样,朱希孝还是有些挂不住。
李昰讪笑两下,拱手道:“缇帅,今日就不劳缇帅车驾了,改日下官带两坛好酒,咱们不醉不归。”
听到李昰这么说,朱希孝脸上才重新浮现出笑意,露出两排雪白的大板牙道:“成,就下个月十五,到时候用修跟明理同来,再叫上我哥,咱们四个好好吃顿大酒!”
好说歹说将朱希孝送上马车,李昰终于找到机会,走到那两名小宦官面前。
“今日匆忙,还未请教二位公公贵姓。”
“好说,咱家陈矩,这位小兄弟叫孙暹,我二人都在司礼监高公公门下,咱们今儿就算是认识了。”
高忠是正德朝就在乾清宫的老人了,只不过被正德朝‘八虎’所不容,及至武宗驾崩今上嗣位,这才平步青云,虽不似黄锦这般兴邸旧臣,但也差不多了。
二人脸上均是笑盈盈的,明显已经看透,这次严世蕃十有八九还能翻身,将来李昰跟何泌昌两人也必然是贵不可言。
早些送些人情,将来受用无穷。
李昰拱手称是,默默记下这两个名字,这俩人名字倒是挺有意思,就是没怎么听说过。
……
待李昰跟何泌昌两人回到前院时,严嵩仍旧躺在前院的躺椅上。
而严家厨房已经升起炊烟,不少婢女、家仆正忙进忙出的准备着今晚的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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