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抬头看向高台之上,台上三十位才子们之间的比试。
墨无争眼神几乎要喷涌出火来。
他走近叶玄,眼神噬人。
“不必用这般眼神来看我,此事非我传扬出去的,你就算是找茬,也找不到我身上来。”
“哼!若非当年你母亲不知廉耻,与你父亲私奔,又岂会生出今日这般事情?”
墨无争一阵咬牙切齿?
叶玄双眸瞬间变得冰冷,全身升腾起一股滔天怒意:“墨无争,我劝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儿,就算是当年我母亲随我父亲入了我大靖,那也是因为他们郎有情妾有意,乃是自有恋爱。不像是某些人的母亲,尚未婚配,便行那苟且之事,自己犯的错,埋怨他人?有能耐,你让你那国主外公准许你母亲嫁到墨家呀?”
“你!”
墨无争感觉自己的心肺都要气炸了。
拳头攥紧,额前根根青筋暴涨。
“表哥,莫生气,气大伤身。再说了,今日有这番情形,你应当早就有所预感才对,先前你那般找人恶心我大靖,就没想过这种伎俩,我大靖人也会玩儿?”
“怎么样,被人膈应的感觉很不爽吧?”
“哼!多说无益,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知道自己理亏,墨无争冷哼一声,不想再跟叶玄争执。
他怕说得越多,最后都会转移到自己母亲和父亲私通的事情上去。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时代。
未曾婚配,女人与男人私通且被曝光出来都是一件丢尽颜面的事情。
更遑论一方还是号称天下道德表率的南晋皇族。
“说的好像我很惧怕一样,真希望接下来几轮你运气好点儿,别再跟我被分到一组,不然,你可能走不到最后呢。”
“这也是我要与你说的!”
冷冷的扔下一句狠话,墨无争猛然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三十人虽是被分为了六组,每组五人进行文斗,但却非是同一时间进行。
而是按照甲乙丙丁戊戌的轮次逐一进行。
而叶玄与墨无争被分在了甲组,也便是今日第一轮便要上台进行比试。
刘荣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甲组五位学子上垒!”
随着他这高喊之声。
位于高台正前方,先前被用帷幕遮盖的一块地方,帷幕被人揭开。
五座高台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
这五座高台规模自是无法与这容纳御驾和各方使臣的土台相比。
这五座高台各只有几米见方,高度约莫有五六米的模样。
五座高台与土台之间此时各自用一张木板连接。
而在这五座高台下方,则是有些浑浊的河水。
“嘶……这是做什么,该不会待会儿这些才子们都要在这上面比试吧?”
“看样子是!只是这么高,会不会掉落下来呀?”
“只怕会,这若是掉落下来,非栽一个狗吃屎不可!”
“听听怎么说吧,反正这般搞肯定是有所讲究才是。”
“五位公子,请吧,此次比试,要在这高台之上进行。”
说着,刘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位公公,你……你没有说错,让我等在这高台之上去比试?”
先前大放厥词的党项书生一脸的震惊之色。
“正是!”
"公公,你们大靖诗会还比武斗?"
“不比。”
“那?”
“此为考验诸位公子的胆魄,若想得我大靖诗魁,不光要德才兼备,且要有远超常人的胆色,这位公子,莫非不敢?”
“不敢?哼!本公子从小便在贺兰山上长大,再高的悬崖也能如履平地,会惧怕这区区高台?”
“这样啊,那洒家便预祝这位公子旗开得胜了,请!”
刘荣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后者脸色一僵,却是在原地踟蹰起来。
反倒是叶玄和其他几人,没有说什么,一脸从容的走了上去。
见此,后者无奈,只能小心翼翼的走向了高台。
刚一跨上木板,颤颤巍巍的感觉便让其一阵大呼小叫,而后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