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顺从本能地将爱与欲完全朝崇嫣倾泻。
微风吹得桌案上宣纸簌簌微响,天色由碧逐渐变青,倦鸟归巢时,霍凛阻滞的经脉在意乱情迷中下行,最终完完全全平复下来。
掌灯时分,崇嫣换上干爽的衣裳,正浑身酸软地倚着榻上,想着今晚膳食吃什么好,廊下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商行伙计隔着门来禀,说有人求见霍公子。
“是两个男人,一个凶凶的,拿着把用粗布缠着的刀,一个脸圆圆的很和善。”
崇嫣立马就想到了陈颂。
她知道霍凛是为皇帝办事,可找到他时并没有发现其他锦衣卫相随。
问过乌云珊才知道,霍凛早就让跟他来苗疆的锦衣卫脱出孤山,把皇帝要的东西送了出去。
只有他一人留在了苗疆。
锦衣卫行踪诡秘,因为同一案子聚在一起,又因为别的案子散开,断联是时常的事,可这不适用陈颂。
陈颂是霍凛的锦衣卫,更是霍凛的霍家军,霍凛断联得太久,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找,除非他,甚至那些跟霍凛来孤山的锦衣卫被刻意阻隔了开。
崇嫣有种霍凛被遗弃在苗疆的感觉,遗弃他的人要给他个教训,因为什么呢?
大概是,他竟胆大包天,威胁天子下罪己诏。
不清楚陈颂境况如何,崇嫣离开苗疆后并没有直接联络他,而是用武隆镖局的飞鸽去信给大当家报平安,陈颂身为曾经的霍家军斥候,探到了自会找过来。
崇嫣让伙计把人引去一雅间候着,自己穿戴好后就与霍凛一同过去,推开门,看八仙桌旁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果然是陈颂,而另一个……一脸凶相,穿着粗布衫,一只脚踩在条凳上,满身的匪气。
崇嫣记忆极好,很快想起这人是谁,魏平身边的那个护卫,柳奇。
陈颂瞧见了崇嫣梳着妇人发式,嘿嘿直乐,拱手唤了声世子爷,少夫人,又红了眼眶,连连道自己差点有负女君所托。
而那柳奇就很无礼了,见崇嫣与霍凛一同进来,皱了皱眉:“我有要事禀告霍指挥使,请霍夫人暂避。”
霍凛在西南数月没有消息,今日恰巧被一北境部族的官员看到,立马把消息报给附近办事的柳奇,柳奇在途中遇到陈颂,二人干脆结伴过来。
陈颂是一定要跟着霍凛的,柳奇则是有重要消息向霍凛禀告,只是崇嫣怎么还不避开?
柳奇瞪着崇嫣。
崇嫣对柳奇的出现也没什么好感,柳奇是忠于魏平又不是忠于霍凛,霍凛陷落苗疆这么久,没见魏平派锦衣卫来寻。
现在找过来,不是什么好讯号,多半是又有危险的事要霍凛去办。
可现在的霍凛哪里能替魏平办危险的事?
“柳奇,是吧?”崇嫣不仅不走,还坐到柳奇对面,陈颂默不作声地起身,站到了崇嫣身后。
崇嫣道:“我与霍凛已经成亲,你有何事,跟我说吧。”
“那怎么行!”柳奇立马反对。
“那你叫霍凛试试,看他可理你。”
霍指挥使为何不理他!
柳奇古怪地看了崇嫣一眼,望着霍凛殷切道:“指挥使,属下反思,是属下手欠……”
西厂倒台后,他帮忙护送霍凛兄长骸骨返乡,没忍住,瞅了两眼,再一个没忍住,动了几下手,有了个大发现!
话还没说两句,霍凛扭开了头。
霍凛真的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