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带到了,艾波洛妮亚,我们咖啡馆见。”
青年转身离开,刚走了不过三步,身后的门栓咔哒一声,艾波洛妮亚站在门边,面无表情:“进来吧。”
迈克尔忍不住笑起来,在转过身面对她时,又努力克制这笑意。随后吃惊于她的衣着。
宽松的驼色西裤笔直修长,同色的马甲模糊了性别,她站在晨光里,整个人被阳光照得煌煌发亮。
艾波洛妮亚权当没有看见他眼里的惊讶。木仓早已揣进马甲内侧暗袋,很难被发现。
她引着美国人顺着走廊向起居室走去,走到一半,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瞪着这个时常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狠狠交代:“听着,我妈妈在家,她不知道我在做的事情,等下不许透露一个字,听懂了吗?”
哪怕被艾波洛妮亚恶狠狠地瞪着,迈克尔都感到莫大的幸福和欣悦。他闻到了她身上那股说不出的、让他心醉神迷的香味,也许出自她披散的发间、也许出自她奶白的皮肤,像是葡萄酒、柠檬花、柑橘混合而成的芳香。
他说:“迈克尔。”
艾波洛妮亚疑惑。
迈克尔没有笑,像是抓到好学生把柄的坏男孩,故作严肃,眼里却流露出狡黠的笑意:“叫我迈克尔,我就不告诉你母亲。”
艾波洛尼亚盯了他两秒,盯得这个俊朗的美国人眼底笑意敛去,泛起属于欲望的幽沉,她才大发慈悲地说:“成交,迈克尔。”
她看见母亲正端着咖啡和牛奶出来,生怕吓到她,连忙说:“妈妈,柯里昂先生来了。”
“什么?”维太里夫人的惊呼刚脱口而出,就看到起居室门口一身深棕色西服年轻人,和近处身着驼色男装的女儿站在同一个画面里,阳光洒下,和谐得让她想直呼上帝。
这个想法和她内心的打算是背道而驰的,因而她立刻板下脸来,用一种对待陌生人的客气态度,疏离地说:”柯里昂先生,我的丈夫和儿子不在家,十分抱歉,无法招待您。“
“维太里夫人,我来是为了”
“妈妈——”
迈克尔解释的话语刚起了个头,就被艾波洛尼亚打断,她用甜腻腻地嗓音撒娇道:“迈克尔是来接我去巴勒莫的,我昨天就和他说好了。”
“可你刚刚不是说…”
“哎呀,刚刚才睡醒,没有想起来这回事。”艾波洛尼亚俏皮地吐吐舌头,对母亲道歉,又补充说,“迈克尔在美国读的也是神学专业,他想拜见主教,探讨教义。对了,是常春藤的哪一所呀?”
迈克尔回答:“达特茅斯大学。”
维太里夫人听后,默不作声地端着餐盘走进起居室,在桌上放下牛奶和咖啡,对艾波洛妮亚说道:“把咖啡喝了再走。”
又问迈克尔:“吃过早餐了吗?桌上的面包可以垫垫饥。”说着又倒了一杯咖啡。
迈克尔接过她递来的小白瓷杯,轻声道谢。他对维太里夫人态度转变而不解,但没有作声,老实地坐在桌边,偶尔用余光扫向女孩。
艾波洛尼亚翻出手提皮包,从写完并誊抄好的几大摞文件里,抽出一份放进去,又从抽屉里拿出男士腕表戴上,耳边是母亲对她追求者的盘问。
“柯里昂先生,你是美国人,大概会在西西里待多久?”
“正如我之前所言,我是来西西里避祸的,并无准确的归国时间。目前为止,我都没有收到能回家的消息。事实上,昨天我的家人联系过我,我可能在西西里待很久很久。”
维太里夫人点点头:“你在西西里有房产吗?”
迈克尔进退有度地回答:“我目前暂住在父亲的朋友家,如果结婚了,我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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