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唾骂不已,弯腰用那条红被将姜寒卷起,扯了条系床帐的络子拴紧。
“来人。”他喊了一声,一个五短身材的随从进来。
见地上条状的被子,这随从一点不惊讶。
郭浩手一指道:“抬到后院去。”
随从沉默将地上卷成卷的被子扛在肩上。
他们朝着后院去。
郭浩一指后院的井道:“扔进去吧。”
“也不差这一个了。”
扛着尸体那随从闻言犹豫了一阵,他说:“近来总有传闻说这偏院不太安宁。”
郭浩拿眼一斜他:“怕什么?”
“回头你去请张纸符贴在井台上便可。”
“过段时间,小爷我说不得便不住这破宅了。”
他想到能借这桩事情换什么,便美得嘿嘿直笑。
那随从不敢违逆了他的意,一弯腰将肩上扛着的尸骸抛下。
裹在红菱被子里的尸体头朝下,栽入了井中。
赵鲤站在井台边,听得尸体扑通一声落水,长出了一口气。
她记起来了。
为何姜婆子落阴观后,说姜寒最后看见的是她的脸。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曾藏匿井中躲避赵开阳追捕。
那时她将一个诡物背出了井。
未曾想到,兜兜绕绕还有这层渊源,赵鲤回首看姜婆想要解释这层因果。
但这一看,赵鲤双眼猛一缩。
她喝道:“住手。”
可一切都已晚了。
赵鲤眼睁睁看着一直沉默的姜婆子,将一柄断骨磨成的骨刀深深刺入胸口。
天空中持着秤杆的神像垂头看来,祂眼窝中生出的两只小手,掌心细长眼睛一开一合。
神像脸上逐渐露出怒色。
只不待祂裁决,下一瞬,这方世界如卷入了漩涡之中。
颜色剥离,大量纸钱焚烧的灰烬在风中旋舞。
灰烬中,几个人影手搭着肩膀,一步步挪出。
头部皮肤完好未着寸缕,颈部以下皮肤剥离,泡成了酱色。
为首的正是赵淮,而队伍末端那人,却是已经瘫了很久的赵开阳。
时隔那么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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