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也不找他的剑去砍盆栽了,猛转身看赵鲤。
邢捕头惊疑问道:“赵千户,方才可是说转运珠?”
他二人一看就晓得些什么,赵鲤立刻追问道:“你们知道?”
邢捕头先前看张大人狼狈,还内心偷笑。
听得转运珠三个字,却是眉毛一竖。
这邢捕头平常看着混子一个,但从此前女蛾一事,他并不是酒囊饭袋。
还保留着该有的警惕。
此时神色一肃,连着本来油叽叽的头发都正经了些。
他仰头看格子间里的狴犴像,一拱手道:“好叫赵千户知道。”
“近几个月,盛京之中出了怪案。”
“京中……有孕妇频繁落胎。”
“落胎?”
格子间中,赵鲤李庆刚回盛京,自不晓得这桩轶事。
鲁建兴却皱紧眉:“京中孕妇落胎案,当时巡夜司曾协助侦查,孕妇落胎因人在水井中投毒,案件中皆为人为,并无异常干涉。”
邢捕头苦笑道:“若不是今日赵千户说出转运珠三个字,我也绝不会联想到那案子上。”
邢捕头顿了顿,说起了此前辖区中发生的一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自一个半月前,西坊中频繁出现孕妇落胎。
一月之中,有七八人落胎流产。
好一些的,月份小尚且能保住性命,月份大的,却是一尸两命。
当时里长发现不对,上报至五城兵马司。
邢捕头见得孕妇落胎,恐牵扯巫蛊诡事,呈报至巡夜司协查。
两方合作,最后揪出了一个投毒的疯妇,因妒恨他人有孕,故意在担着卖的糖水里投毒。
案子险恶但不算难,至少当时的邢捕头并不觉这案情多么复杂。
邢捕头苦笑道:“那桩案子人证物证俱在,断无旁的意外。”
“只是,犯妇在牢中常常说些疯言疯语,其中常念叨的,便有这三个字——转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