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靖宁卫和盛京,究竟是什么情况,掌在谁人手中。
赵鲤软绵绵耷拉着头,任人擒住她双臂,将她拖出囚室。
拿她的人个头高,赵鲤足尖磨砺在诏狱的地面上。
她身子不敢动,脑中转了千百回。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若真是靖宁卫掌于他人之手,赵鲤的情报必然泄露,投诚反戈之人也应该知道她的战力。
便是她装晕,这些人也不该这般轻率,不上重枷铁索,几人便敢来提审她。
究竟是轻率,还是其他?
怀着这份疑惑,赵鲤闭目默数步数。
行至第二百七十步时,眼前一亮。
刑室熟悉的碳灰和血腥扑面而来。
两根麻绳捆住赵鲤手脚,将她绑在十字形刑架上。
她依旧垂头,无发带束缚的满头乌发披盖满脸。
一根散发浓烈血腥味的鞭子,拂开赵鲤头发,抬起她的下巴。
鞭梢还挂着一些碎肉。
“是个小姑娘嘛。”
说话的声音,让赵鲤浑身一颤。
她还没想好如何反应,便听那人道:“别装了,方才露馅了。”
赵鲤抬头,缓缓张开眼睛。
她服用的秘药药效未过,刑室内的火光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很是刺眼。
她微微眯着眼睛,才看清楚了眼前的脸。
卢照!
老了很多的卢照!
赵鲤看见卢照脸颊眼角的皱纹,一时心惊肉跳。
卢照却侧了侧头,疑惑道:“怎么?你认识我?”
赵鲤咽了口唾沫,脑中飞快转动。
“现在,是哪一年?”
卢照嗤笑一声:“多新鲜呐,我审你还是你审我?”
说着,他一甩手中鞭子。
鞭梢如毒蛇吐信,飒的一下抽在赵鲤头侧的刑架上。
厉风刮得赵鲤耳廓生疼,一丝血线顺着耳垂淌下。
“卢爷我心软,放你一回。”
“不老实,下一鞭落在脸上可不好受啊小丫头!”
赵鲤自然知道卢照这话真不是说假的,他的确没动真格。
关于镇抚司的做事风格和审讯手段,赵鲤是卢照手把手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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