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
冲撞队伍这种会害全家掉脑袋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但站在一旁做作的摆出怒容却可以。
靖宁卫不计较,这模样摆叫旁人看见博得清名。
靖宁卫计较了,他们也能得一个不畏强御为家为国。
这是大景文人心照不宣搏上位的手段。
就像盛京中的某些清流官吏,平常屁事不干,就是与皇帝顶牛。
巴不得惹毛了皇帝老子,血溅金銮殿。
图的,归根究底还是名利。
沈晏给赵鲤递了一块点心,道:“不过是些臭虫,不必搭理。”
“此处点心不错,你尝尝。”
赵鲤托着点心,咬了一口,看向轿帘外那怒目的中年人,却总觉得不舒服。
压在头上的礼教,如同一座大山。
这座大山之下,是无数人被压迫的血泪。
如水宛当前的状况,还不知会生出多少麻烦事。
赵鲤打开心眼,仔细观察水宛,嘴里咀嚼的动作就是一顿。
难怪,田齐等人一直要他们过来。
水本就纳阴,这水道四通八达的水宛,竟是乌烟瘴气。
四处都是诡事痕迹。
赵鲤心中一沉,再也没了吃点心的闲情。
官轿一路行至一处院落。
在清崖可居住在馆驿,但水宛这样庙小妖风大的地方,还是住在自己地盘更加妥当。
这院落原属一个坏了事的官吏。
院子占地极广,多处逾制。
内里布置极为奢华,作为此次在水宛的落脚地。
这处园林堪称集江南景观艺术之大成。
布局考究、景观隽秀。
水池石塔亭阁,无一不雅致,无一不奢侈。
听闻沈晏说,路过的一块山石价值千金。
赵鲤猛地被红枣水呛了一下。
再回首,看见满院的石头,感觉看黄金一般。
她咳嗽了两声,刚下轿去,迎面走来一个人。
“哎哟,阿鲤啊,听说你受伤了,瞧瞧这小脸煞白。”
赵鲤被来人娴熟又热络的语气,喊得一蒙。
抬眼看去,却是两个老熟人。
“来,过来,黄爷爷瞧瞧。”
另一人则道:“阿鲤别担心,我给你炼了药,保证连喝三天让你小脸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