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一面都探出一截屋檐,檐下悬挂着铜铃铛。
赵鲤不由摸了一下自己胸前。
上一次鱼祖任务,她得的青铜小物件,就挂在胸前。
她得了这东西,跟沈晏一起研究了许久。
只能确定是一个钟摆碎片,上边的纹样,大多被铜锈遮掩。
沈晏不敢冒然剥离,但是赵鲤是个手欠的。
躺在床上无聊时,没日没夜拿在手里抠。
只是以她目前的力气,竟对上面青色铜锈毫无办法。
沈晏担心她真的手痒痒弄坏掉,便没收了一段时间。
等她可以下床,没那么闲了,才亲自编了细绳给她挂在颈子上。
现在瞧见这些挂在檐下的铃铛,赵鲤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细雨中,挂在檐下的铃铛突然一动。
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原是铃铛后,系着一根细绳,屋中人扯动,铃儿应声而响。
竹编的帘子轻轻晃动,从后传来口音绵软的唤声:“船家,买块豆腐。”
水宛口音与江南其他地方不同,更加软绵绵的,听着让人耳朵酥。
随着珠帘后的喊声,一艘乌篷船停靠过去。
赵鲤搭着的轿子继续前行,只看见那买豆腐的女子并不露面。
藏在竹帘后,细声细气要了一块豆腐。
接着竹帘底下伸出一只粗陶盘子,里面装着两文钱。
赵鲤收回视线。
买豆腐那户人家,显见只是水宛最平常的百姓,从挂着的竹帘看,家境一般甚至算是差的。
但家中女子买块豆腐,竟然也需要隔帘相见。
此处风气之保守,由此可见一斑。
轿子又经过一处,传来悠扬念书声。
稚嫩的孩童,在别的地方念的是千字文,是三字经。
可这里的孩童,却是在念论语。
赵鲤远远看了一眼这传出朗朗读书声的书院。
便见书院门前立着两个清瘦的文士,神情又酸又腐。
衣裳上两个补丁,立在门前,看着靖宁卫出行队伍的眼神,非常不善。
双拳紧握,牙关咬紧。
不知道的倒以为他们是同靖宁卫有什么破家之仇。
赵鲤微微挑眉,看向沈晏。
这不抓起来关怀两天?
沈晏却只是轻笑:“水宛读书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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