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除了赵淮那种狼心狗肺的玩意,这世界上大多数父母都如陈县令一样的想法。
赵鲤无意干涉别人的家事,抬下巴指了指。
立刻有校尉上前。
跳起攀住墙头,身手敏捷地一翻而过。
没一会,门从里边打开。
一群人悄无声息,便进了人家的院子。
随行校尉打开心眼,四处寻找起来。
赵鲤则是借着陈县令手中灯笼的光,扫了一下这间院子。
这院子覆盖了一层薄灰,院中瓜棚垮塌大半也无人收拾。
显然,院子的主人除了贫穷还有些邋遢。
院子里没找到,几个校尉又无声无息撬开了门锁。
赵鲤进去,特意提着灯笼照了一下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年轻人。
果如陈知县所说,面皮生得很好。
被赵鲤一照,这睡死的人终于眼皮微动,似乎快要醒来。
阿詹上前一步,伸出两指在他颈侧一按。
这年轻人顿时又昏睡过去。
屋中翻找了一阵,便有校尉道:“赵千户。”
赵鲤走去,便见心眼视角下,陈小姐的生魂正立在厨房灶台前。
神情愣怔地去抓锅,似乎是要淘米做饭。
赵鲤微微叹气,将灯笼凑上前去。
这生魂就像是一缕烟,吸进了灯笼中。
接着,灯笼中的烛火倏地熄灭。
“走!”
赵鲤又一摆手,先行离开。
留下几个校尉,细心地抹掉了他们留在这户人家的痕迹。
甚至贴心关上了院门。
床上昏睡的年轻人,双眼紧闭,一点也不知道自家进来过人。
翻了个身梦呓道:“阉党当诛。”
离开后,赵鲤等人直奔成阳府衙后院。
赵鲤将手中的寄魂灯,放到昏睡的陈小姐肉身手里。
片刻后,她长睫微动,缓缓张开眼睛。
人已经醒了,赵鲤给了陈县令一条百家钱编的手绳,给陈小姐稳固神魂。
随后便在陈知县安排的客房入睡,第二日才回到盐务司。
本想着,这小麻烦就此告一段落。
不料才过了一日,陈县令又哭哭啼啼找上门来。
道是他家女儿,为了和那秀才在一起,扯了手绳,又去读了那块石碑上的夜啼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