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跟随在后,没跑几步,险些摔了一跟头。
“陈县令,抓紧!”
两个校尉看不过去他这废柴样,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架着他的腿将他抬起。
陈县令只来得及抱紧灯笼和竹竿子,便被两人架着奔跑起来。
夜间宵禁,成阳街头空无一人。
几人畅通无阻地奔跑起来,很快,就到了城西。
跑到半道,赵鲤速度慢了下来。
就是再皮糙肉厚高体质,她实打实受的伤也没好那么快。
跑了一段,便觉得气喘腿发软。
“阿鲤小姐,你没事吧?”阿詹担忧赵鲤的伤势。
若这姑奶奶伤口裂开,倒霉的还是他。
赵鲤感觉自己有些费劲,就停下脚步,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先去:“别跟丢了。”
闻言,几个校尉继续追了出去,沿途留下记号。
城西居住的,大多是不那么富裕的百姓。
建筑房屋包括路面,都差了一些。
前边跑得飞快的乩笔,终于在一处停下。
笔尖直直指着一户人家的大门。
随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眼见乩笔再无动静,几个校尉守在这户人家门前。
其余几个回头接应赵鲤等人。
等到了这户人家门前,赵鲤还没说话,陈知县已经啊呀一声。
赵鲤扭头看他:“陈大人,认识这户人家?”
他手里还握着竹竿,提着灯笼,双眼发直。
许久,才面色难看道:“怎会不认识!”
赵鲤倒有些稀奇,这哭包大人一直哭哭啼啼,好像对什么都没脾气。
第一次看见他脸上这么明显的,露出嫌恶和不满。
陈大人道:“此处住着的是一个穷酸臭腐儒,百无一用的烂秀才。”
“我女儿对他……”
陈大人说得扭扭捏捏,但是赵鲤瞬间明白他先前那一串尖酸贬低之词是因为什么了。
这世间没有哪个老丈人,会对拱自家白菜的猪和颜悦色。
陈县令似乎怕赵鲤误会,解释道:“这秀才若是个好的,倒也没什么。”
“偏生这秀才,除了一张脸和两片泡过蜜糖的嘴皮子,什么也没有。”
“一个穷秀才,整日里与狐朋狗友高谈阔论,妄论朝政,取死有道。”
“为人父母又怎舍得儿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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