惰性子,又能寻到什么好亲事?”
姜雪容没想到姜思娴会不依不饶,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二姐姐放心,我一定改。”
她心中暗道倒霉,瞧出今日姜思娴心情不佳,只盼她别再说下去。
姜思娴还欲再说,余光瞥见孙夫人身边的杨妈妈打起帘子出来,姜思娴便撂下了姜雪容,走上前去:“杨妈妈,阿娘可起了?”
姜雪容觑她背影,轻拍胸脯,松了口气。
五姑娘姜兰芷从身后拍姜雪容肩膀,笑眼弯弯道:“四姐姐,你别难过,二姐姐今日心情不好呢,恰好你撞上来了。”
姜雪容摇摇头,只道无妨,左右不过是说两句,只要她不放在心上,又不会掉块肉。
姜兰芷拿眼瞧姜思娴背影,神神秘秘地开口:“四姐姐可知晓二姐姐她为何心情不好?”
姜雪容摇头:“为何?”
姜兰芷压低了嗓音,凑在姜雪容耳边道:“我听说啊,是爹爹想给二姐姐定亲,二姐姐不愿意。”
姜雪容又问:“定的谁家?”
姜兰芷掩嘴笑:“谁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姐姐心里只有太子殿下,一心想着要做太子妃。可偏偏太子殿下一直专心国事,无心选妃,都好几年了,二姐姐的年岁也不小了,拖不起了。”
诚然,姜思娴今年已经十九,在大启,女子一般十五六岁婚配,十九岁已经算老姑娘。姜国公家世不低,姜思娴又才貌双全,倘若太子殿下选妃,她的确有极大把握能选上。
至于太子殿下其人,姜雪容只远远见过几回,记得是个很出众的人,芝兰玉树,君子临风,饱受赞誉。也难怪姜思娴念念不忘。
姜雪容叹了声,她倒不太能理解姜思娴的执念,再好的男人也不能当饭吃。
“几位姑娘请进吧,夫人梳洗好了。”杨妈妈的话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姜雪容与姜兰芷二人皆噤声,进了门。
孙氏坐在紫檀木圈椅上,雍容华贵,姜思娴站在她身侧,面色仍有些沉。
三人齐齐见礼请安:“给母亲请安。”
孙夫人笑道:“不必多礼,都坐吧。”
三人谢过孙夫人,便都落了座。姜思娴站在原地没动,孙氏觑她一眼,她才不情不愿地坐下了。
按照惯例,接下来还要说会子话,姜雪容困意再次袭来,又想打呵欠,可也知晓不雅观,只好将呵欠忍下,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了。
她眸光落在窗台边那盆葱茏的罗汉松上,那罗汉松绿油油的冒着光,仿佛泼出一盆绿漆似的,泼在了孙夫人头上,化作那抹翡翠如意钗。
姜雪容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不知怎么,又觉着那盆绿漆也像泼在她今早那梦里,在那烧饼摊的招牌上幽幽地亮着。她便想起了那个梦里没来得及咬上一口的羊肉烧饼,一定很好吃吧。
姜雪容不禁吞咽起口水来,想着待会儿回若水阁让姨娘给自己做羊肉烧饼吃。
她这一走神,自然没注意听孙夫人的话。临走的时候,只瞧见银蝉面色欣喜,似乎发生了什么好事。
“怎么了?”姜雪容茫然发问。
银蝉一听她这话,便知她方才一句话没听,露出些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四姑娘,奴婢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您才好……方才夫人说了,府中几位姑娘都到了定亲的年岁,因而过些日子将办一场赏花宴,为几位姑娘们相看夫婿。四姑娘,这可是大好的机会,您可得抓住了。”
姜雪容哦了声,只道自己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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