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这是铁证如山。如此,你还有何可辩?”
周昭心系着那《告亡妻书》的下文,不欲纠缠太久,她眸光一动,抬手指向了门口。
“从我所在之地,到那门口不过三步距离。我每自证一条,大人认同,我便往前走一步。若是到了门口,大人便还我清白,让我自行出狱可好?”
那常左平显然没有想到周昭会来这么一回,顿时面露迟疑。
一旁奋笔疾书的文书闵藏枝,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了出声,“常左平,你还怕一个小姑娘不成?怎地,怕她三步出狱,到时候丢廷尉寺脸的人,就变成你呐?”
常左平冷哼一声,险些揪掉自己的山羊胡子。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本官倒是要看你如何狡辩!”
周昭挑了挑眉,站起身来,冲着一旁的闵藏枝颔了颔首,“传闻大楚兴陈胜旺,这天下如今可是楚陈天下?”
常左平脸色一变,一句“大胆”已经含在了嘴中。
一旁的闵藏枝却是已经笑了出声,他冲着周昭竖起了大拇指,果断将这话记录了下来。
“足见传闻不可取信,不能作为定罪证据”,周昭说着朝着门口行了一步。
“六月十五日是我兄长忌日,每年今日我都会去乌金巷的山鸣别院祭祀。乌金巷子口卖火烛的陈嫂可以证明我是下雨之前进的巷,长阳公主府的福伯可以证明我同他一直在一起烧金箔。”
“我同他告别之时,正好听到有人唱傩戏,唱到请伯奇那段。福伯还说最近乌金巷附近很多小儿夜啼。”
周昭的话说了一半,却是被常左平打断了。
他摇了摇头,“长阳公主府的老管家不行,满长安谁都知晓,他同你交情颇深。”
“你可能根本就没有去山鸣别院,而是藏在章若清屋中杀人,然后再恰好出现作为发现人以扫清自己的嫌疑。但是你没有想到,章若清临死之前手中偷偷握了有你名字的铁证。”
周昭闻言却是笑了,她抬手指向了一旁坐着晃脑袋的闵藏枝,“老管家不行,那闵大人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