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藏枝这个人,在整个长安城都是赫赫有名的嚣张。
他白日里是这廷尉寺的小小文书,到了夜场却成了风月场上炙手可热的风流人物。
倒不是他有多贪花好色,实在是这人一支笔当真能生出花来!就是那附庸风雅里“雅”!
就在去岁,廷尉寺还出了偷盗一事。
那贼人不偷廷尉正李淮山的金银俸禄,也不偷骏马丝绸,就盯着库房里落灰的审问记录偷,被抓了个正着的时候,那小贼出了一句金言:“闵郎君的字一字千金百家求”!
至此,闵藏枝一战成名,无人不知。
周昭心中唏嘘,她急着离开也不卖关子,从那蓝布包袱里掏出了先前那块竹简上的封布,手腕一动,那封布便落在了常左平的面前。
常左平神色不虞,低头一瞧,只见那上头写着“天仪七年六月十五闵藏枝”字样。
“今日入暮时分,闵大人去了山鸣书院,说廷尉寺要封存四年前的山鸣长阳案,一些无关紧要的证物返还给我们做个念想。
他将长阳公主的首饰交给了公主府的管家福叔,又将这卷空白竹简交给了我。”
周昭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握着竹简的手紧了紧。
四年前她的兄长周晏被人杀害在山鸣别院的地下书库之中,当时书架上的竹简散落了一地,而这一卷竹简便被压在了他的手下。
周晏乃是不世之才,当时满长安城谁不说周家有大福气,怕不是要出“三世廷尉”。
于是当时的廷尉正周不害便像今日的周昭一样,将他手中的竹简当成了他们临死前留下来的重要线索。
只可惜,四年过去了,这卷竹简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特殊之处,上头除了周晏的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线索,它甚至是空白的。
直到今日上面出现了《告亡妻书》……
“闵文书去的时候,我们正在祭祀。”
常左平听到这里,心中有了盘算。
他不甚乐意的扭头询问闵藏枝,果不其然瞧见那厮咧嘴露出了白花花的牙齿,“可不是,那一大篮子金元宝,烧下去能换的银钱怕不是比常左平您十年的俸禄都多!”
不等常左平动怒,周昭又继续说了起来。
“当然,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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